客厅的电视里播放着耸人听闻的广告,夏渺渺已经歪在沙上睡着了,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。
高湛云走过去,含笑的看着她,伸出手抚开落在她脸侧的丝,静静地看着她。
夏渺渺觉得脸有点痒微微的转醒,朦胧的看到湛云,脸不自觉的在他手心蹭了两下,含糊的道:“回来了……”
高湛云刮刮她的鼻子,直起身脱了外套,白色的衬衫,金色的眼睛,站在她面前清隽如玉、温润如山:“……看什么。”高湛云笑,拍拍她,风姿绰约:“去卧室睡,小心着凉。”
夏渺渺已然坐起身,清醒不少,怔怔的看着她泛痴:“怎么现在才回来……”
高湛云闻言,看着她,忍不住叹气:“因为某位好心的何先生太热心,所以刚下班就被叫回去,问问可以不可以走我的后门,以后跟何先生当亲戚一样走动。”
夏渺渺惊愕的看着他。
高湛云摊摊手:“你也觉得很荒谬是不是,但何先生就是这么魅力四射,他所到之处鸡飞狗跳,比你当年租住的小区拆迁时,为了拆迁费打架的兄弟姐妹还热情,但凡有点利益都想沾。更何况他如此高调的为尚尚撑腰,说起来他还真会给咱们找麻烦,他明知道他的辐射范围,当初都不敢告诉你他是谁,如今却朗朗乾坤下为尚尚出头,你说说会有什么后果,我想不怀疑他居心叵测都难。”
就是,就是,夏渺渺斜着身子趴在他肩上:“对不起呀,我当年眼神不好,找了个后遗症严重的。”
高湛云拍拍她的头:“的确很没眼光,有你受的时候,这种利益纠葛比你想的还麻烦怕你撑不住。”
“所以你才没有跟你爸爸妈妈一样考公务员是不是?”
高湛云揉揉额头: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……”夏渺渺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你们商量出一个什么结果?”
高湛云一本正经道:“卖妻求荣,争取贴上,早日当上正经皇亲国戚。”
夏渺渺捏住他腰间的肉使劲掐。
高湛云疼的把她翻身压在沙上,神色迷离的看着灯光下眼角浅笑的他,胸腔的温暖一点点的升起,他低下头,在电视里反复的广告词中吻上她的唇……
气氛一点点升高,渺渺的宽大睡衣滑到腿根,肩上露出一片雪白。
高湛云热烈的吻着,在衣服能遮到的地方留下更深的痕迹。
夏渺渺意乱情迷。
气氛正好,月色正浓,背景音乐掷地有声,一切都刚刚好,直到刺耳的门铃声响起,契而不舍、噼里啪啦、短粗密集。
高湛云黑着脸。翻身从沙上起来,盯着门口,目光阴郁。
夏渺渺也一团火:夏尚尚!你个挨千刀的,天天半夜回来!“我上去收拾收拾,你接她。”夏渺渺拎着薄被上楼。
高湛云看着她,确定听到卧室门的声音,才起身,也不系领扣、不整理,他一个男人,某人爱看不看。
脚步淡定的走向玄关,打开房门,雨打桃花,一片春色。
只是门口的女人千品一律的啄米一样的低着头抱歉比谁说的都真诚:“对不起高先生,实在对不起,打扰你们了,小小姐想回来,她又是哭又是闹我们先生看着心疼,我们也没办法……又给你添麻烦了,你看这叫什么事,我们先生白天工作,你们也忙,晚上还要这么折腾,我们……”
高湛云的回答也千篇一律,不同的是今日戴着低沉的慵懒和事后艳靡:“没事,尚尚才换环境是会这样。”然后大方的让开玄关。
小佣人这才抬头看他一眼,顿时被硕大的、显而易见的荷尔蒙催的红了脸,赶紧让到一旁,一层层的退开,给自家先生让路。
何木安抱着睡眼朦胧的尚尚下车,在门口的灯光下,看到站在门旁就那么看着他的男人。
他头凌乱,衣襟半敞,一股*之气扑面而来,此时不用高湛云说话何木安也知道他打断了什么,这是他本来就想的事,可真看见,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成就感,反而一股邪火蹭的一下冒出来,排山倒海往四肢百骸冲。
高湛云见状,闲闲的系着扣子,漫不经心,风姿顿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