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璟紧盯着钟离眛,似是要将钟离眛看穿一般。
钟离眛被岳璟问的一怔神。有些难为之色道:“霸王之意,也非是某所能明白,想来,霸王也并非恶意如此,只怕是为我等不知晓的原故。但是,霸王让某镇守此处,某自是要恪敬职守,不得让任何人破坏此阵。”
钟离眛话刚落音,耳畔突然传来细小的声音:“钟离,这阵法之事,你且将原由告知小璟。其后诸事,也应当寻一个解决的方法,若长此以往下去,也非久远之事。”
钟离眛听到声音,神色一肃,整个人恭恭敬敬,如同臣子在面对君王一般。待话一说完,钟离眛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岳璟,有着莫名言语的失落,还有一丝隐藏的妒忌。
岳璟倒是被钟离眛的的表情弄得有些迷糊,那异样的眼神,恭敬的神态,与之前的虞子期诸多相似。却也不好相问。
这些神色在钟离眛脸上也未停留多久,便恢复平常,向岳璟道:“岳少侠,非是霸王故设此阵。霸王布下此阵道,乃是为天下计,也有着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有何苦衷?不知钟离将军可否明言?”岳璟道。
“岳少侠心中,如何看待当今天下?”钟离眛突然问道。
“将军为何有此一问?小子倒是不知将军其意?”
钟离眛深深的叹息一声道:“自某记事起,便知天下有大秦帝国,乃是中原之地,外接匈奴小国,某之愿望,乃是岳出四夷,平定天下,万邦来朝。教百姓安居乐业,不再承受战争之苦,流离失所……”
岳璟道:“将军有此梦想,着实令人敬佩。”
钟离眛看了一眼岳璟,一脸的苦笑,接着道:“后始皇暴政,秦二世失德,使得天下大乱,陈胜吴广揭竿而起,转眼间整个大秦四分五裂,各处烽烟四起。某当时追随霸王,欲与霸王成就一翻伟业。”
岳璟没有打断钟离眛的话,静静的听着钟离眛说下去。
果然,钟离眛只是顿了一顿,接着道:“霸王果真也不负重望,兵锋所指,无人敢撄其锋,终得霸王之名。”
说及此处,钟离眛一脸的满足之色。复尔神色一转,却是愤恨。
“不料刘邦此等无赖,竟也有所图谋,表面上对霸王恭恭敬敬,暗地里却是阴奉阳违,慢慢蓄积力量,给霸王带来重创。”
钟离眛感叹道:“可叹某等一直未曾发现,否则怎能容此小人猖獗。”
“后来刘邦自立山头,渐渐露出獠牙,终与霸王,秦公子扶苏三分天下。自此,某也安定下来,在大楚,勤学苦练,以备他日,霸王相召,某等再次追随霸王,一统天下。”
“某一直认为,起初的大秦,某心中的中原,便是整个天下。后来才知道,某等见识太少,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。某等一直修炼的时间长了,慢慢的超脱宗师级境界,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。霸王与某等,自觉实力超群,开始调兵遣将,攻打大秦与大汉。谁知,在出兵后,兵锋所至,依旧受到阻击……”
岳璟听着钟离眛慢慢的叙述,也终于知道,这些人为何会在此处。霸王为何会在此设置封印,只是这样的封印,却是太多无奈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