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千虽然心中警觉，但脚步不停，跟着一路走到了戏月殿。蔺如姬正歪在王座上把玩着青霖的瓶子，感应到他们来了，勾唇一笑，将青霖倒了一点儿在地上，自己则继续歪在那里悠闲地把玩着瓶子。

果然，墨千已进入戏月殿，就忍不住动了动鼻子。这里青霖的味道太过于明显，难道墨离就是用着青霖换取的妖王支持？

“你果然知道。”蔺如姬看着墨千的表情，坐直了身子非常认真地说。

墨千被吓了一跳，随即明白过来蔺如姬话中的意思，知道自己就算撒谎恐怕也瞒不过蔺如姬的法眼，干脆老老实实承认：“对，我当然知道。这青霖当年一共三瓶，不过父亲将它稀释成了六瓶。妖王陛下这殿中的气味，正是稀释后的青霖的味道。”

蔺如姬点点头，这才问：“墨玉当然是如何得到这青霖的？”

“父亲也只是偶然机缘巧合得到的。当年父亲曾下到幽冥海底想为妖王陛下寻得麒麟剑，没想到却在海底现了青霖。”墨千字斟句酌地说着，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蔺如姬的神色。

蔺如姬果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。说墨玉为他下幽冥海底，他还真的不信。不过在幽冥海底找到青霖，这却有几分可信。青霖不像影木的果实，一代一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，只等成熟了被人摘走。青霖却是可以随意移动的宝物，行踪不定，神出鬼没。幽冥海底，难为墨玉都找到那里去了。

“为什么要稀释它？”蔺如姬将神色收起，再次淡淡地问。

“父亲觉得纯正的青霖力量太过强大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，所以，才利用魔界流传千年的秘法，将青霖稀释了。”墨千继续兢兢业业地解释。

蔺如姬挑眉，怕成为众矢之的，还大张旗鼓地去进攻青云山，抢聚魂器？要不是多此一举稀释了青霖，恐怕杳清逸也没那么容易将他打得魂飞魄散了。手里有青霖还自寻死路，理由只有一个，那就是成就别人。这个别人，究竟是谁？

“是三瓶稀释成六瓶的吗？”蔺如姬再次问。

“不是，给墨离喝下的那瓶，是没有经过稀释的。”墨千非常配合，太过于配合了。几乎蔺如姬问什么，他就回答什么，而且一副我急着立刻的样子。

难道，他也有问题？

蔺如姬皱了皱眉，摆了摆手说：“你体内有毒素，不宜太过于劳累，先回去歇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