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也看不到的白衣男子,没听到周围有声音,他不解生了何事,而他的手,伸出去半天了,也没感觉到有人给他把脉。
他收回手,奇怪的问:“姑娘难道不想给我看病么?”
瞎子的感觉,向来灵敏,白衣男子一听到紫云熙的声音,就能判断出她的大概年龄,他估计,对方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未婚少女。
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紫云熙终于回神,这个时候,她已经泪流满面,她掏出手帕,擦干眼泪,无视周围几根呆愣木头,她勉强撑起一抹笑,哽咽道:“看……给看,你把手伸出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听到她声音中带着哭腔,白衣男子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挑,他道:“姑娘要是不方便,我去别家看也行。”
说着,他站起身,伸出手,本想要倾国领着他出去,哪知,他伸出去的手,却被一只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小手给握住,那哽咽的声音,再次传来:“别……我方便,我这就给你把脉。”
那双小手把他按回到椅子上,他本想挥掉那双手,可想想,对方虽是一个姑娘家,但也是一个大夫,大夫和病人之间,没有男女之别。
白衣男子坐下后,紫云熙为他把脉。
前世和今生加起来,紫云熙做了几十年的大夫,第一次在把脉时走神了,目光情不自禁的射向他的脸,心,再一次陷落了,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,仿佛当年瑾跳崖的那一幕,又回到了她面前。
“姑娘?”
感觉到她把着他的脉,久久没动静,白衣男子再一次皱眉。
他虽然看不见,但他却能感觉到有事生,因为她身上散过来的哀伤气息太过浓郁,让他想要不察觉都办不到。
怎么回事,看个病而已,怎么……
他不再吱声,以不变应万变,这一向是他的良策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终于,月千娇看不下去了,她走过来,扯了扯紫云熙的衣角,“主子,回神了。”
再不回神,这灵魂就要掉进人家眼球里面去了。
哎呀,不简单啊,跟了主子这么多年,第一次见到主子这么失态啊,呵呵……她就说嘛,这其中,肯定有奸情。
“哦,对不起。”
紫云熙再一次回神,终于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似乎太久了点,她急忙道歉,“很抱歉,我……”
“不用抱歉,给我开药方吧。”白衣男子打断她的话,声音平静如常,但倾国却听出了,主子开始不耐烦了。
以往,要是有女子敢抓着主子的手不放,那只手怕是早就被主子给废了,哪儿还能容许人家对他傻呆。
留下她的手,是主子看在她为他看病的份上,放过她一马,还她这个人情。
月千娇忙递上笔和纸,紫云熙拿起笔就写,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,她居然情不自禁的在纸上写了一个瑾字。
“主子。”一旁的月千娇看到,急忙提醒她,而站立在她对面的倾国看清楚纸上的字后,眼中闪出一丝讶异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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