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黼明白梁师成意思,蔡家父子的争斗,那是他们蔡氏家族自己的事情,斗的越激烈对梁师成、王黼等人就越有利,如今童贯越来越得势,梁师成不能不做打算。
“王秀,就是你力主把他其名次落下的?”梁师成说话很直白,隐隐有不满的情绪。
王黼尴尬地点头算是默认,毕竟落人的名次,不是一件有光彩的事。
“哎,嘉王还是没有成为状元,不过你的这份心意,无论是官家还是嘉王都记下了。”梁师成说的很平淡,没有赞许也没有反对,似乎不管他鸟事。
“只是想不到王秀投机蔡京,在官家哪里成了些气候。”王黼有点懊恼,绝没想到王秀成了气候,连他挑唆蔡攸也没太大效果,看来王秀有几分真本事。
梁师成似笑非笑地看着王黼,说道:“你的心思都放在了嘉王身上,却忘了当今正统是太子。至于王秀这个年轻人,在他出心学正论时,就已经注定是个人物,你却得罪了他,蔡元长是什么人,他哪能看不出王秀才能。”
王黼听梁师成口气,似乎对他有不满,但王秀毕竟根基浅薄,他并在过分在意,让他在意的是梁师成对皇子的态度,听口气好像倾向于太子。这就有点怪了,梁师成对赵楷很恭敬,也大加赞赏,怎么不看好赵楷。
梁师成沉吟半响,又说道:“嗯,王秀何止是成了气候,没听到那妖道也维护王秀嘛,说他是蓬莱散仙转世,太上老君的记名弟子,简直是胡扯,连官家也青眼有加,似乎另有深意。不过,这王秀倒真有才华,官家看重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王黼不屑地一笑,道:“葛洪的神仙说,还有云经七籖,林灵素也算是人才,神霄道门什么时候出天仙了?”正说着,他看到梁师成充满讽刺意味地笑,立马心底一沉,脸色变得有点难看,沉声道:“恩府,难道说官家.不可能,绝不可能啊!”
“他都是蓬莱散仙了,蔡元长才是左元仙伯,明天林灵素说他是原始道君门下福德真仙,我也不会惊讶。”梁师成淡淡一笑,似乎在无尽地调侃道:“好了,不管什么散仙也好,仙伯也罢,官家那里自有主张,不是别人能决定的,不然怎么能是南极长生大帝呢?只要王秀不是福德真仙就成”
王黼哪能不知其中道理,赵佶崇尚道家,但那也是建立在不威胁统治基础上,梁师成却不是这个意思,在说王秀冉冉升起,并不是靠献媚巴结,而是赵佶和蔡京看到王秀的本事。散仙,闲散之人,隐喻王秀的中立态度,靠近蔡京不过是人之常情,人往高处走、水向低处流,这不过是大臣的晋身之道,相互利用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但是,他却隐隐的有些不安,对王秀的态度委实放心不下,沉默就是不满,就是等待,感觉看不透王秀的笑,是不是趁他羽翼未丰,找个由头将他赶出朝廷。
“只恐王秀日后会成为对头。”
“要是王秀成为粉侯,你也就放下心吧。”
梁师成瞥了眼王黼,目光中夹带一丝不耐烦,他很欣赏王秀,这种欣赏是没有理由的,自从在酒楼的第一眼,他就喜欢这个年轻人,又是他在想或许是人生的际遇,王黼一而再的要找王秀晦气,他嘴上不好说,心里却很不是滋味。
毕竟王黼得宠赵佶,他再欣赏王秀也不得不权衡,不得不隐晦地劝王黼别找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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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梁师成和王黼说话的第二天,他亲自去找王秀,没想到扑了个空,才知道王秀一直都吃住在衙门,不由地一阵子好笑,调转车驾去了公署衙门。
当他到了公署衙门,才看到刚刚从香浴堂回来的王秀,不由地哈哈大笑道:“常听人说文实因公废私,我看果真不假,还顺便拐带蔡家和沈家的大郎,可不能这么拼命啊!”
王秀也没想到梁师成会来,要知道这可是带有使职的大宦官啊!连蔡京也要忌惮三分的人,他忽然生出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,先笑眯眯地把梁师成请进公厅。
“看来公署筹备的不错,就是文实太操劳了。”梁师成品了口茶,笑眯眯看了让眼王秀。王秀谦虚地笑了,道:“多谢大官,只是公署涉及面太广,银行又太专业,实在放心不下,只能亲体力为。”“你有这份心也是好的,难怪蔡老太师对你器重。”梁师成淡淡地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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