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警惕地为张启元倒杯酒,他不明白张启元为何说不搭题的话,谨慎地道:“李伯记又何尝不是受到连累。”
“我一直很奇怪,智者不与神怪为伍,而你偏偏.多谢了。”张启元接过酒杯,态度彬彬有礼。
“敬而远之。”王秀端起杯敬了敬酒,浅尝一口道:“你以为我想做神仙?我和子初兄一样,都是迫于无奈。”
张启元一惊,酒杯晃了晃差点泼出酒,他是打算向太子靠拢的,王秀似乎说破了他心思,急忙挤出一点笑容,掩饰道:“笑话,商水县的三名进士,要有你半点本事,也不会个个意气寥落了。”
“子初兄,你认为世上有神仙吗?”王秀没有接张启元的话,他们二人相互每一句话,都有无限的深机,都能让对方更加了解对方。
张启元被问的一阵牙酸,我好心提醒你别跟妖道走的太近,你他娘地问我神佛,这叫什么事啊!他心里有点恼怒,但脸上若无其事,淡淡地道:“太上门人,蓬莱散仙?原来不相信,嗯、现在相信了。”
“哈哈.”王秀拍着桌子大笑,指着张启元乐道:“这种鬼话你能信?好,也只有子初兄能说出来。”
“我信不代表别人信,但还是有人相信的。”张启元嘿嘿地在笑,神色颇为鄙夷,当然不是指王秀,至于指谁,地球人都明白。
王秀撇撇嘴,眉头一挑道:“既然有人相信,那就将错就错了,反正又没承认。”
“那岂不是辜负了别人好意。”张启元似乎明白王秀的意思,也跟着一阵大笑,他感觉王秀也有知趣一面,让他生出几分好感。
王秀琢磨张启元的用意,话说到现在他好没有摸清对方意图,很显然张启元越的老练,索性开门见山道:“子初兄要当福德真仙,那就去走走门路,就算当不成真君,至少也能封个神霄仙官,今咱们乡亲只管吃酒。”
张启元慢慢颔,正色道:“也好,挺累的,索性今个好好吃个痛快,就算你给我送行。”
“送行,没听说子初兄外放?难道。”王秀没有反应过来,待看张启元时,似乎明白了。
“明天回商水,也算是了了老父心思。”
王秀恍然,举杯笑道:“原来是衣锦还乡,我说子初兄平白无故讹诈我的酒。”
他才明白过来,张启元就没什么事,纯粹是回家前找他吃杯酒。人,有时候很奇怪,生死对手往往惺惺相惜,最了解对方的人也是最大的对手,他和张启元不算生死对手,也不算最了解的,而是潜在的对手,却不妨碍他们有共同的交汇观点。
“有什么书信让我捎回去的?”张启元真诚地道。此时此刻,他也不希望掺杂任何功利性,只叙乡亲情谊。
王秀摇了摇头,笑道:“子初兄要是不嫌麻烦,就请帮忙捎个口信,我一切安好,相信不久就能回去,让家里不用担心,这段时间太忙,就不休家书了。”
张启元慢慢颔,很郑重地道:“放心。”
“那好,我敬子初兄一杯,一路顺风。”王秀举杯道
“可惜让有琴小娘子失望,连一张书信也没收到。”张启元端杯的时候,似乎开了句玩笑。
懵然间,琵琶声出现一丝涟漪,王秀没有寻声看去,却似笑非笑看了眼张启元,目光没有任何波动。
第二天,王秀听蔡易说蔡鞗被召进宫陛见,他长长出了口气,看来他的“牺牲”还是有成果的,至少不用再痛苦中煎熬了!真受够每天搜肠刮肚,身陷脂粉堆里。
太子大婚也如期举行,这是朝廷一项盛典,预示着储君成为真正的男人,真正稳固了通向皇位的一步。
皇家的婚礼迎娶和民间差不多,只不过场面隆重点,亲迎那天是**。那天,太子身穿冕服乘舆出东宫,东宫官僚跟随侍从,到了东华门降舆升辂,率东宫官僚一同到太子妃娘家门前,然后按照民间规矩把太子妃接出门,回到宫门降辂升舆,到了大庆殿入内陛见,东宫官是主场当然紧跟进入,然后又是一系列礼仪程序。太子妃,即朱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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