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王秀淡淡地瞥了眼唐格,神色充满不屑地道:“你是何人?嗯,一身浩然正气,你是儒门大学?”
唐格眼皮子一跳,腹诽王秀也太能装了,但他又不敢太过分,刚才的雷声太骇人,王秀的变化太怪异。想着没有明显的利益,装神弄鬼直呼太子名讳,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,王秀断没理由那么做,他还是压下疑惑,道:“你又是何人?”
王秀冷冷地看了眼,并没有接话,而是单掌掐指,嘴唇煽动也不知念了什么咒语,然后单臂背后,另一臂膀指向阴云密布的天空,厉声道:“急急如律令,奉老君法旨,尔等风雨雷电速速退去,龙神、河伯速速收水,今夜大水消退,明日日出东方。”
在场众人大惊失色,这是什么意思,封奉老君法旨?这不是神仙吗?
“怎么可能,绝不可能,绝不可能.”
“你.这位.哦。、”唐格也目瞪口呆,不知该怎样是好,王秀说的太满了,明日太阳出来大水完全退去,这样是政治赌博的话,那押的宝也太大了。
“吾乃上界太清境,玄门人教教主道德天尊门人,蓬莱瀛洲岛仙人太初真君,今附身吾元神转世之身退去大水,尔等好自为之。”说罢,王秀再次闭上眼睛
“太初真君。”唐格差点被一口气憋死,干咳了几声,一旁撑罗盖的吏士也险些扔了罗盖。
赵桓不知如何是好,他不相信却也无法反驳,最后不知如何是好。
没有等众人从震惊中醒来,王秀却自己睁开了眼睛,仿佛被抽干了力气,身子软软地转过来,无辜地看着赵桓等人,无力地道:“殿下,二位大人,刚才.哎呀。”他捂着额头,似乎很头疼的样子退了一步,身子摇摇欲坠,要不是一旁吏士眼疾手快扶住,他还真不好说硬生生摔倒在坚硬的青石上,那亏可就大了,没准要磕个大包。
“王直阁感觉怎样?”唐格小心翼翼地询问,目光闪烁着浓浓的疑惑。
王秀直立起身子,放佛大病一场的人,无力地道:“还好,就是全身无力。”
唐格咂了咂嘴,有问道:“直阁身子可有别的异样?嗯,刚才直阁说什么元神转世之身。”
“唐大人,什么元神转世自身,大水滔滔,太子还没有祭拜天地,王直阁赶紧下去不要胡闹,退不了水管家怪罪下来,如何是好?”盛章居心险恶,直接把话把子留下,一旦治不了水将会是王秀的莽撞,当然太子也少不了罪责。
唐格很不满地瞥了眼盛章,但他也不好说话,万一把事惹到自己身上,可是有天大麻烦的,他稍加沉吟道:“直阁,刚才是怎么回事?”
王秀眼色迷茫,摇头道:“大人说什么,什么怎么回事?”
“天神降临。”唐格说了四个字,紧盯着王秀眼睛,觉得很荒唐,却没有现王秀有任何的心虚。
“什么天神降临,在下不明白大人意思。”王秀脸色惊讶万分,目光特别的无辜,有特别的纯洁。
唐格有一阵恍惚,产生是不是想错了,王秀本来就是太初真君转世,没准刚才说的还是真的。
“王直阁,不要装神弄鬼了,大水夜间不退的话,我看你如何向陛下交代。”盛章气急败坏,他还没忘刚才的狼狈。
王秀耸耸肩,很无辜地道:“这叫什么事啊!唐大人倒是说说,一眨眼的功夫就成这样了。”
赵桓撇撇嘴忽然开口道:“好了,既然太初真君降临,我看能不能退水就听天由命了,孤先去陛见官家。”说着话也不磨叽,转身快步下了城墙。
唐格很无奈地看了眼赵桓背影,只能挥了挥手道:“放下小船,在城墙上做标记,每隔半个时辰下去人,记录水位降了没有。”
王秀眼皮子一跳,忽然笑道:“关键时刻,还是唐大人干练老成。”言外之意是盛章愚蠢,既然这厮得罪了他,也没必要留口德了。
盛章脸色铁青,恨不得暴起痛殴王秀一顿,但他也明白唐格的意思,天神降临事关重大,断不能意气用事,搞不好霉头会落他身上,只好强忍一口恶气,暗自誓大水不退,他一定要狠狠地整治王秀,决不让这厮有翻身的机会。
唐格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给王秀说了,并细心观察王秀反应,但他得到的却是王秀无比的惊愕,再次对自己的疑惑生动摇,目光变的凝重无比。“哎,真是没想到,我还当是元妙先生的戏言,也罢,事都成这样了,咱们还是等一等。”王秀无辜地摇了摇头,向城楼走去时还不停地叹道:“太初真君,还真是稀罕。”一旁的那些官员和吏士忍不住嘴角猛抽,是神仙还不好啊!这厮可真够矫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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