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撇撇嘴笑笑,在大姐身边感觉就是不错,全身心的放松,没有算计,更没有尔虞我诈。不过,他真的不同情陆家,自己造下的孽就得自己承受,没有人给你买单。
张启元是什么人?他很不喜欢这厮,定义为最大的对手,甚至凌驾在王黼的上面,但还是很佩服这厮的,能伸能屈,审时度势,说白了他们是一路人。
“为了不让赵官家捉了女婿,才流连樊楼出了事,让我说你什么好呢,成为官家的女婿难道不好?”王卿苧言归正传,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王秀。
“大姐,你不懂。”王秀心不在焉,成为赵官家的女婿,还怎么施展胸中抱负?坐等着女真人打上门,老婆被人家指名点姓要走折磨死?傻蛋了不是。
“好好,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,行了吧!”王卿苧又是个大大的白眼,鄙夷地撇撇嘴。
沉默了半响,却正色道:“我怎么看,怎么觉得那文细君一股狐媚子味,还出身在酒楼里,怎能让她进我家的门,还在有琴妹子前面。嗯,咱家也是清白的人家,这酒楼出身.不行,绝对不行,我看她那狐媚子样就觉得不妥,你纳个妾也就罢了,绝不能再成婚前带她回家。”
王秀一阵牙疼,这叫什么事啊!没想到大姐还是个八婆,文细君也是清高的小娘子,哪能受得了这等闲气。再说,出身酒楼又怎么了?歌姬还分三六九等,秦献容、文细君都是最高等级的卖艺优伶,并不是那些乌七八糟的女子。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有琴妹子整天跟我看店,也不是个事,干脆跟官家告个假成亲,娘成天想着抱孙子。”
“再看看,现在真不会不去。”王秀若有所思。
“官家管天管地,也管不着人家成亲吧?不行,我得看看分店,别让那狐媚子。”
王卿苧又是一阵啰嗦,王秀实在没想到老姐的劲头,是不是年纪大的女人都这样八?好像大姐的年纪也不算大,没有到更年期。
如果说王八对绿豆,人家是看着对眼,那文细君和王卿苧简直十天生冤家,上辈子的仇人。从一开始,两人谁也看不顺眼对方,虽说都看在王秀面上忍了下来,但那也是冷战。
王秀忙于事务是眼不见为净,蔡攸的不断打压也让他全力应付,哪能管这门子破事。
公署提领知杂上任,那是蔡攸绝对心腹,先拿沈默开刀,说沈默的市舶管勾房虚耗公孥,管理混乱,造成公署的损失,引的沈默勃然大怒。
他是什么人?沈家的大公子,千万贯家业的继承人,他还能虚耗这点破钱?管理混乱,这不是刚刚组建完毕,人员都在磨合中难免出现瑕疵,找碴子嘛!鸡蛋里都能跳出骨头,让人感到可笑却又非常现实。
钟离秋就压根不管这破事,他把公署的庶务全部放出来,一点也不过问,但蔡攸也别想插手海商案皇宋和江宁工商银行事务,知杂事刚来第一件事就伸爪子,被他三下五除二驳斥的没有面子,几乎下不了台。
蔡攸明白钟离秋的分量,别看这厮不显山不显水,那是连赵佶也欣赏的人物,反倒对赵佶若即若离,轻易是惹不得的人物,海商案和银行成了禁脔。
也行,反正把公署大权掌握了,再慢慢控制海商案和银行,他有时间等,到时候请赵佶升钟离秋的官不就行了。
王秀为了沈默和蔡攸生第一次冲突,他非常气愤,就在蔡攸的公厅内,厉声道:“学士难道不知道,衙门刚刚成立百废待兴,有些许疏漏也是难免的,沈识之出身名门大户,这点钱他还能看到眼里?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蔡攸来的次数很少,今个却被王秀堵在公厅,郁闷的不行,不慢地道:“或许有,待知杂查验再说。”
“或许有?”王秀冷冷一笑,讥笑道:“学士真是高论!或许有能让同僚信服?”
蔡攸脸色很不好看,暗骂知杂笨蛋,沈默能贪那点小钱?那沈家岂不是要上街要饭了,王秀的讥讽也让他非常恼怒,面子拉不下来啊!他没好气地沉声道:“一切等看完再说,我也不相信沈识之会贪墨几百贯。”
“嗯,学士说的是,还不够人家一场酒钱,说出去让东京的世家笑掉大牙。”王秀切牙一笑。蔡攸眼皮子一动,老脸一阵烧热,他娘地这在指桑骂槐,什么让世家笑掉大牙?分明再说他借口太烂了,没有一点建设性,把口实留给别人。但是,事已经生了,他要改借口也晚了,人家沈默出身豪门,一心要干出点政绩,根本就没有可抓的把柄,他真的有点挠头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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