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和太师谈了一会,太师对北伐竟然有了新奇妙论,恐怕还是卿家的提醒吧?”赵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,尤其看了王秀惊讶的样子,更加开怀。什么是帝王,不外乎内法外儒杂霸王之道,让大臣感觉敬畏交加的高深莫测。
王秀心中闪电般晃过无数个年头,几乎都是否认,但最终还是决定承认。因为,他听出赵佶话中有意无意的信息,蔡京果真传递了他的话,还是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,或许是赵佶先生为主,公署和银行等系列提法都是他唱,无意中想到可能是他的想法。
“臣的确和太师提过,但那都是粗浅的说法,不堪在庙堂中被诸位相公采用。”
“卿家不用妄自菲薄,看来把卿家放在监寺太可惜了。”赵佶笑眯眯地道。
王秀咂咂嘴不置可否,他感到赵佶心态有点变化,至于想什么方向展,暂时不好判断。算了,反正自己要回商水县,管那么多干嘛,该放弃的早就放弃。
很快,王秀就辞行出宫,这一天来就他一人在宅院,来往接待前来送行的人,有些只是泛泛之交,有些一面之缘,像周邦彦和叶梦得竟然也来了,他们对王秀大加赞誉,又对他封笔深表遗憾,王秀时一笑了之。
到了抹黑了,宅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,赫然是青君。
“青君,怎么会是你?”王秀吓了一大跳,他几乎要站起来了,但最终还是没有动,朱琏给他的感觉太神秘了,为什么失踪,为什么忽然成为太子妃,皇家礼聘妇人时间不短,朱琏把身子给他难道李纲有原因?林林总总的问题,现在谈这些已经没用了,但他还是想知道。
“青君见过官人。”青君轻轻行个万福。
“是你家二姐让你过来的?”王秀一抬手,做了个请字。
“谢官人。”青君在一旁大方地坐下,稍稍欠身道:“正是我家二姐让婢子来的。”
“嗯,请说。”王秀很吃惊,自己竟然没有半点波澜,平静地让他也感到惊讶。
青君似乎也很惊讶,眨了眨秀美的眸子,道:“二姐派婢子给官人口信。”
王秀挑了挑眉头,点了点头没说话。
“二姐请官人忍耐。”
王秀叹了口气,轻轻闭上眼睛,‘忍耐’二字说尽了千言万语,看来朱琏并没有变,他的心一揪又硬生生压了下去。
“二姐还吩咐,官人要问话,让我知无不言。”
王秀没来由一阵苦涩,猛然睁开眼睛,嘴唇煽动几下,却最终化作长长的一叹。
一直到青君离开,他也没有问心中的疑问,不是他不想问,而是没有必要再问了。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,再纠缠又有什么意义?朱琏说的对—忍耐,早就把他的疑问尽数堵了回去,难道这两个字还回答不了他的困惑?朱琏,历史上赴水殉难的皇后,竟然和他有一夕之欢,他苦涩地一笑,看来自己熟知的历史,正在不断地被改变,一些人的命运也在变化,他的优势在不断地消减。这个夜,他失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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