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尉脸色一变,急促地道:“大人是一监的主事,决不能出城冒险,还是居城调度为上。”
邱福也正色道:“不错,我自会率部迎敌,大人还在在城中居中调度。”
王秀摇了摇头,决然道:“贼寇来袭,作为本监官长,我理应身先士卒,难道教头不相信我的身手?”
邱福一怔,王秀的弓马都是他教的,这小子能跨骏马挽硬弓,上了战场生存几率不小,但战场变幻莫测,谁也不敢保证能活下来。想当年,那一场血战仍然历历在目,很多艺高人胆大的兄弟,都惨死在党项骑兵刀下,他实在不愿王秀有任何危险生。
没有等邱福出口劝说,王秀霍地站起身,脸色严肃地道:“身为地方守臣,为天子牧守一方,岂能临阵退缩让别人冲锋陷阵,好了,这事就这么定了,还是商量一下如何退敌。”
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邱福,顿了顿又道:“时不我待,二位大人赶紧去办事,尽可能减少损失,实在不行不能拿的全部丢弃,先要把工坊里的人撤进城,这些人都是宝贝。”
人才的重要性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如果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,那人才就是科技的基础,没有人才你玩什么科技啊!嗯,应该说是工匠都没有了,你还玩什么大练钢铁。
相比先代技术的失传,除了断了传承就是因为战乱杀戮,最终导致大量技术人才的损失,以至于后代惊叹前辈精湛的技术,连工业化文明也制造不出来。
监尉和主薄也明白急迫性,他们也不敢耽误,急忙出去办事。
没有了外人,邱福急切地“大郎,你太任性了,要知道战场瞬间万变,刀剑无眼啊!”
王秀风淡云轻地一笑,道:“大叔,你没看到人心惶惶吗?我要不出战肯定人心不稳。再说,我下令擒杀趁火打劫者,要不身先士卒,今后难免被人诟病,无论如何我必须参战。”
他和邱福之间在官面上称呼和私下不同,他也很不习惯称邱福教头,那也太生分了。
邱福不太明白官场上的曲折,他还是摇了摇头道:“我认为你还是别冒险为好。”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命大。”王秀并不在意,把话锋一转又道:“大叔,贼寇被曾大人缠住,进入徐州的不过少量偏师,不然他们绝不会放过滕县,我看以我巡檄力量可以应付,至少也能与敌周旋,保护百姓撤入城内。”
邱福摇头苦笑,道:“你就是那么拽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也罢,我尽量护卫你周全。”
王秀呵呵一笑,又道:“大叔,这次作战咱们不能坐等,盗匪新来必然骄横无比,我们探明他们动向,再集中骑兵冲杀他一番,同时设下埋伏,把他们主力引入包围。”
邱福静静地听王秀的谋划,心里暗自惊讶,这小子能耐啊!打仗的事一套一套的,没准还真行。
“对了,四哥他们全部上阵。”
“他们年纪太少了。”邱福有些担忧。
王秀摇了摇头,决然道:“不经风雨永远都是幼苗,没有舔过血,他们就不是真正的军人。”
有琴莫言听到王秀出战消息,当即花容失色,道:“哥哥,刀剑无眼,哥哥在城里守御不是更好?”
王秀凝望着有琴莫言,笑眯眯地道:“傻妹子,我身为知监事,一定要身先士卒才行,好好等我回来。”王卿苧撇撇嘴,道:“秀哥儿是知监事,也没多大危险,就是四哥他们几个孩子,你还真舍得让他们上战场?”王秀白了眼王卿苧,笑道:“大姐,我只是保护城外民众入城,这几个小子就担负探马角色,不会有太大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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