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王秀和此人战斗,再报了姓名肯定会大吃一惊,竟然是史进,号称九纹龙,一个风骚的家伙。
清晨,王秀率军回到隐蔽地点,再次派出巡哨,参战吏士就地休整,纷纷补充箭矢,更换损坏的装备机括。他们清点人数后,战死九人、重伤两人、轻伤三十二人,稍加包扎战斗力依旧。
王秀非常满意,战争不可能不死人,利国监的厢军土兵,在战中仅阵亡九人,远远超出他的意料,看来当初严格训练,并花代价得到精良甲仗,得到了令人满意的回报。不过,每阵亡一名士兵都让他揪心。
百余匹优良的战马和骡马,王秀喜悦的心情无以伦比,实在不曾想到,一次出击就有如此回报。
邱福大为喜悦,呵呵笑道:“收获不错,咱们最缺的就是战马。”
王秀点了点头,正色道:“稍事休整,还要让未出战的吏士吸引梁山军,咱们再打个漂亮的歼灭战。”
邱福摸了胡须,笑道:“对,这一战一定要重创这帮梁山军,让他们彻底死了心。”
王秀咂咂嘴,转向东北方向望去,神色严肃非常。
却说,史进了一通火,整顿兵马气势汹汹南下,他还有三四百骑兵,步跋子千余人,从兵力上看倒也算强大,很可惜他的马队损失过半,要是聪明点的话就赶紧撤出徐州。但他盛怒下只好给王秀颜色,亲手为雷横报仇雪恨,连索超的话也听不进去,只是拼命催促部队前进。
“头领,前面现赵家游骑。”
索超脸色慎重,沉声道:“不能再往前了,对方有了万全准备,我们应该撤出徐州,向哥哥复命才是上策。”
史进目光赤红,咬牙切齿地道:“王秀竖子杀我兄弟,我定要把他千刀万剐,方能消我心头之恨。”
索超很不满意史进的暴虐,但他和惨死的雷横都不是主将,他们的令行禁止都要听从史进安排,不能硬着头皮率军前进。
或许是史进的骄横,也许又是他自持武力,马步军分成两步摆开两道一路长蛇阵而来。
在沟凹低洼地早就隐蔽的宋军吏士,静悄悄等待猎物的上钩,邱福看到一字长蛇阵,双目散狼一般地炙热。很显然,梁山军毫无防备,一旦偷袭成功将会造成极大地伤害。
“传令,各队准备,看我号令。”邱福兴奋地双颊直颤,恨不得这就扑上去,狠狠地咬上一口。
王秀很冷静,依然闭目养神,举止淡若止水。
百余名骑兵穿过埋伏地点,向利国方向而去,随即开来的是大大咧咧的梁山军,三百余骑呼啸而来,但步跋子被远远抛在后面,形成前后两路长蛇阵,让人非常纠结、
“教头,打他们的马军,一个不留。”王秀说的轻描淡写,语气没有半点感情。
当梁山军马队进入宋军步跋子弓箭射程,占据各自阵地的步跋子纷纷起身,他们以队为单位成扇面用弓弩射击,几个队的不同方向射杀,完全没有死角,让进入包围圈的梁山军骑兵陷入绝境,一时间人仰马翻,呼声连连。
听着震天价的呼喊声,看到箭矢密集的破空声,他神情遽然兴奋,忍不住看向王秀。
不断传来战报,但他的神色依然平静,迟迟不传达军令,令远处隐蔽待命的封元他们心急如焚,却不敢相询。
邱福非常重视弓箭射术,尤其是小队之间的战术配合,这是在战争中用血总结出的教训,宋军那些步跋子占了地形优势,一阵弓箭射击,果然个个身手不错,百余人被射下马。其余人众在弓箭打压下,乱成一团,愈来越多的人被射倒。
从放箭那一刻到敌人反应过来,仅仅射三轮射杀,史进手下三百余骑损失半数,索超又惊又怒大呼:“稳住,稳住,跟我往前冲。”史进傻了眼,他万万没想到宋军竟然设包围圈,更没想到他竟然撞了进来,从梁山泊转战数十县,他还没那么憋屈,不由地凶性大,操家伙大吼道:“全部给上,杀光他们。”千余步跋子嗷嗷叫冲上去,从四百步外加快速度,他们一旦加入战场,胜负还不不可预料,王秀的脸色是谨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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