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攸看了眼李邦彦,也不得不承认道:“王秀戍守利国,能诏安贼寇,也是难得。”
赵佶大喜,兴奋地道:“一万八千余人,看来王秀杀敌过万,利国防御惨烈不可思议,王卿家能孤身诏安盗匪,也是奇功一件。”
李邦彦眼前一亮,抚掌笑道:“王秀在上奏中说的好,用悔悟盗匪效力,征讨逆贼方腊,妙啊!”
“不可。”王黼很吃味,他吃了个鳖,就捏着鼻子人了,也不愿让王秀再出风头,辩解道:“盗匪虽说是归附,却有万余人,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归顺,不如让各地兵马进驻利国,把那群盗匪打乱编入军中妥当。”
无论怎么看,把宋江的万余人打乱改编,都是必须的,没有人反对这条。但问题就有了,你那些所谓的援兵都躲在彭城观望不前,这会下山分果果吃,让王秀情何以堪?搞不好会把大好局面搞砸了。
梁师成有些郁闷,王黼为何要处处针对王秀?支持郓王赵楷?人家王秀是标准的中立派,并没有介入太子之争;一个是两府重臣当朝宰相,一个是新近俊杰为天子牧守一方,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。不过,他欣赏王秀不假,但政治利益高于一些,他可以对王秀维护一二,但真正牵扯到利益,他只能偏袒成了气候的王黼。
“盗匪心性不定,是要打乱编组,那些匪人物也要分散各地,让他们不能联系。”蔡攸同意王黼主张,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,没有完全附和王黼留点余地。
“嗯,好,就按卿家说的办,蔡耕道主持盗匪并入军中,王秀协助。”赵佶心情不错,稍加沉吟又道:“王秀既然想南下剿贼,忠心可嘉,看看也就随了他心愿。”
“王秀有功当加官,应该速速整编盗匪,再率一部火速南下,必然能为官家再立奇功。”王黼一脸大义凌然。
这厮太毒了,杀人前还要捧一把,方腊多劲的风头,两浙路都成一盘稀泥了,贸然进入恐怕连骨头也剩不下,李邦彦隐晦地看了眼王黼,但他没有说话。
“好,几位卿家就看着办吧!”赵佶兴致很高,想也没有想就交办下去了。
蔡京在家修养,得知王秀诏安宋江,幽幽地一笑,自言自语道:“王将明好算计,一招不成又出一招,能不能走出困局,就看王秀自己的能耐了。”
东宫,赵桓背手站在鱼缸旁,观赏着又懂得鱼儿,漫不经心地道:“王秀倒是好运道,他竟然说动盗匪归顺,官家又让他领兵南下,要是再建功勋,恐怕就要被招进朝廷了。”
张启元站在赵桓身边,一副气定神闲地模样,他越被赵桓重视,隐隐有第一智囊的味道,也逐渐了解太子的秉性,把谨小慎微放在心底,面上是从容淡定,一副彬彬有礼的士子模样,让赵桓越的欣赏。他听了赵佶地话颇有同感,悠悠地道:“臣和王秀同乡同窗,知道他这个人极富隐忍,做事谋定而后动。他既然敢在奏章里请命南下,我敢说他有几分把握。”赵桓转挑眉,颇有兴趣地看了眼张启元,笑眯眯地道:“卿家那么肯定王秀有后手?”
<cntr>
</cnt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