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臣告退。”
张启元去后,赵桓才拉着朱琏的玉手,温声道:“有劳娘子了。”
“夫妻间,官人太见外,大哥还在等着呢!”朱琏嫣然一笑,生了两个孩子,她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,高贵而典雅,早就没有往昔的青涩。说话的时候,却轻轻抽出玉手。
整个开封城的事态平息下来,却陷入诡异的状态,市井间议论不断。
“听说王相公府邸家私亿万,金枪班的那帮人都看傻了眼,差点就出手抢了。”
“还说,应奉司的供奉,十有**都被王相公和梁大官得了,能不让人眼红吗?要是我在场,肯定就出手了。”
“我说那帮班直粗汉闹腾一夜,差点把王相公府邸拆了,原来是为了钱财。”
“王相公和梁大官府邸有小门,官家又不见踪影,三衙卫士能放心,没有把王相公拿下就好了。”
“哦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没听说吗?阉寺和外朝太宰勾结,你说官家也就放心他们。”
“放心个屁,王相公都称病了,看样子要有人倒霉。”
不说市井传言,王秀告别了李邦彦,让封元想回去,自己漫步在街头。
“这不是文实吗?”
王秀却看到范宗尹骑在马上,正向这边而来,忙的迎了上去,拱手笑道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觉民啊!”
范宗尹下了马,呵呵笑道:“昨天才知道文实来,又出了这档子破事,一直脱不开身,正要回乌台,也算是巧合。”
王秀眨了眨眼,半开玩笑地道:“自从觉民担任乌台长吏,倒是意气风不少。”
范宗尹一脸的得意,呵呵笑道:“比你老兄,可就差远了,差之千里。许久不见,前面有一家茶楼,且进去坐坐。”他心中很是得意,虽然阶官不过是从八品下,但侍御史的在御史台中地位极高,掌握着连省部大臣,也忌惮三分的弹劾权力。
大宋的御史大夫只为京朝官加官所用,御史中丞为御史台的实际长官,而侍御史则是御史台的副长官。他年仅二十六就坐断朝廷乌台之长,宛然朝廷青年官员的领袖人物,哪有不自负的道理。
他们一同进了茶楼,找了件屏风后的靠窗桌子坐下,问茶博士点了上好的茶水,瓜果。“前夜,你是跟着官家的,怎么会出那么多事?”范宗尹开门见山。“一言难尽。”王秀摇了摇头,又看着范宗尹,笑道:“我说,你能不能约束那点鸟御史,不要胡言乱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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