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脸色严肃,沉声道:“陛下,臣不知虚无缥缈事,也不明白何为仙真转世,但女真以马军为主,也就是说控马南下必是秋冬二季,根据各方消息判断,完成集结要等到九月,如果错过十二月就会延迟一年,所以臣有九层把握断定,十月必有大事,十二月局势必危。”
“王直阁,陛下面前可开不得玩笑。”李邦彦脸色很不好看,他很不看好王秀论断,年轻人太孟浪了。
“简直胆大妄为。”蔡攸怒视王秀,恨不得生吞活剥,心里却暗喜王秀是傻了,竟然预言战事。
“二位相公,军国大事在下岂敢妄言。”王秀看了眼童贯,淡淡地道:“在下也曾在太尉军中,不敢说用兵如神,也是涉猎军事有心得,从女真人休飞狐二城,在边地不断建立粮草大寨,就可以断定其目的和用兵时间。”
“马扩给宣抚司官塘,在下也颇为看重,由此有九层把握判断,还望陛下火速调西军东进。”
王秀对马扩是敬佩的,此人无论是出使女真,还是出使契丹,不辞辛劳、不畏艰险、不辱使命,屡屡和权贵折冲樽俎抗争,展现出罕见的强者风采。
如果有可能。哎,还是算了,等等再看吧!
赵佶拿不定主意,他不愿相信女真会动战争,但同样知道王秀的军事才能,王秀一向稳重,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,再加上张虚白曾经的话,这就让他心存迟疑。
“危言耸听,女真倾慕天朝不假,但女真郎主有心交好,他们怎么可能会会骚扰,就算偶尔有也是边将滋事。”童贯有点心神不宁,嘴还挺硬的,他真的有点怕了,不重视不代表不明白,他也是沙场老将了。
王秀眉头一挑,转盯着童贯问道:“敢问太尉,一旦有事,两河诸军能否堪用?”
童贯一怔,哑口无言,他对河北禁军还真没有信心,当年的战功都建立在剽悍的西军身上。
王秀面对宰相和宣抚使的强势,让赵佶更加不安,他真的害怕再起狼烟。
“陛下,王秀危言耸听,断不可相信,此**乱人心,其心可诛。”蔡攸狠狠地进谗言,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了。
李邦彦实在牙疼的不行,他也希望自己牙疼,管他娘地争辩,别扯到我就行,还是陪官家游乐省心。赵佶并没有采纳蔡攸言论,目光转向了童贯,用尽可能平静地口吻道:“两河诸军可堪大用?”童贯瞳孔紧缩,心中是惊涛骇浪,看来官家信了四五分,否认还是承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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