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!”王秀温和地笑了,他决不允许有琴莫言出事,甚至已经考虑好了后路。
女真的大举入侵,让赵恒也一阵惊慌,好在有耿南仲、张启元安抚,他才暂时安静下来。
“女真背信弃义,眼看到了邯郸,这可如何是好?”赵恒喝了杯水缓过劲,再次陷入气急败坏中。
耿南忠劝慰道:“殿下不用焦虑,官家那里只有对策。”
张启元的心思可就活了,朝廷的危机,应该说朝廷危机四伏,面对女真人的疯狂进攻,朝廷已经束手无策,机会,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,他目光游离左右不定。
“张卿家,女真背盟交兵,你可有退敌良法,孤也好上奏官家。”赵桓的目光触及张启元,顿时一亮,张启元在他心中不吝足智多谋。
张启元起了一头虚汗,他哪里懂什么军事,谈何决策千里,不免踹踹道:“殿下,耿大人说的不错,自有官家做主。”
耿南忠瞥了眼张启元,嘴角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。自从张启元进东宫以来,很快得到赵恒的信任,在赵恒的那里甚至还超越了他,让他心里很不痛快。
但这时候不是争闲气时,他淡淡地说道:“殿下,上午王秀在尚书省呵斥女真使臣,倒是让朝廷解气。”
“不过是争义气的伎俩。”赵桓很不高兴,有点不耐烦。
耿南忠摇了摇头道:“王秀献策,下诏两河士民结寨自保,汇集兵马死守三镇,并招西军火速东京,江南兵马进驻京东,臣看切中要害。”
“三镇在手,河北不失,这倒是真的,但江南兵马应该勤王京城,两河士民结寨自保,只能形成为大甩不掉。”赵桓并不太看好,继续道:“不过,王秀倒是有点将才。”
耿南忠并不同意赵桓说法,人家都打进来,河北一片糜烂了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乎尾大甩不掉?他耐心地道:“王秀所言,京畿本有十万吏士,百余万人口,女真就算兵临城下也无奈何,倒是怕他们纵兵烧杀,江南兵马缺少马匹,不如防御大河南岸,威胁女真侧翼,打通与河北的联系。”
“这些都是常理,却不知官家要怎样。”赵恒一阵心烦。
张启元欲言又止,他忽然感到,这个时候还是少说为妙。
正如赵恒的忧虑,赵佶更是心惊胆战,他在宫中来回度步,不安地问李邦彦道:“难道真要下罪已诏,真要罢了延福宫、西城租课和殿中省内外制造局?”
李邦彦咬咬牙,果断地道:“陛下,恐怕只能这样了。”
赵佶面如土色,嘴唇抖,想说话却又不知怎样说。
“陛下,郎官李邺自请出使议和。”李邦彦拿出一封奏章,递到赵佶手上。
“好啊!看来这李邺是个人才,女真不过携威而来,嗯,既然他有心为国,朕要给他加官进爵,命他为使臣北上。”赵佶一阵大喜,但目光落到奏章后面,又犯难地道:“如今太府拿不出三万两金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李邦彦眼皮子一动,自号‘浪子’也不辱‘浪子’名号的他,一反常态的闭嘴。笑话,这是说话开玩笑的时候吗?你能逗赵官家乐,也能当着妃嫔脱衣服,但要分时候,没有眼色的胡闹,只能让丢了吃饭的家伙。
“看来只能动用祖宗内帑了!命内侍取两坛子金,让书义局化了打成牌子,让李邺火速北上”赵佶叹了口气,曾几何时,他何曾想过自己能混到如此地步?
李邦彦嘴角一抽,果然被他猜中了,看来官家为了退兵,连祖宗的钱也用上了。
当天晚上,王秀匆忙去了钟离秋住所,刚进来就笑道:“先生,请郡奏章写好了吗?”
钟离秋瞥了眼王秀,淡淡地道:“你要能给我请开封府,那是最好。”
“先生说笑了,我哪有那本事。”王秀一阵大笑,道:“不过,官家要是能耐,让先生入枢密院取代蔡相公,必能惊退女真鞑虏。”
钟离秋看也不看王秀,专心把茶水泡好,才说道:“战况如何?”
“很不好。”王秀脸色渐渐严肃。
“官家始终抱有幻想,举棋不定,士民惊疑,贻误战机。”钟离秋无悲无喜。
“学生该说的都说了。”
“尽力就好,今后也问心无愧。”“先生,这是我明日上的奏章。”“什么,你要。”钟离秋一看奏章,脸色遽然改变,错愕、不解、恍然、玩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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