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还没有倒下,直刀直接劈在御马使的面门,动作如行云流水,刀刀致命要害,没有一点怜悯。笑话,都什么时候了,金军都打到眼前了,没看到远处滚滚烟尘,还有震天价的喊杀声吗?跟这帮人蛋扯皮,不如直接杀人越货痛快,多争取点时间,就少死一位袍泽。
封元和邱云反应最快,当他们看到王秀嘴角的笑,就明白先生要动手了,在两浙路每次杀人,先生都是这种表情,镇定、随和、微笑,然后就是断然出手,行云流水般流畅。
当即也亮出兵刃,对一行吏士进行斩杀,他们清楚王秀的心理,也非常认同战场不能犹豫的理念,动嘴不如动刀。
鲜血让那些嗜血的骑兵疯狂,既然有大人的军令,这些骑兵大多是徐州班底,对王秀极为敬佩,他们二话不说对天驷监大肆杀戮。
骑兵动起手来是相当利索的,弓箭,马槊、大枪等器械并用,干净利索地杀戮,像圈羊群一样,驱赶到一块斩杀。
王秀不能计较后果,既然做了,他就准备承担后果,哪怕是最不可预测的,他必须要做,到手的东西才是最好。
他要赶紧解决天驷监,紧急组织骑兵,对金军进行反击,保护自己的胜利果实。
天驷监的人本来就不多,京城西北部的马场,还用得着重兵防护,这不是笑话?在京畿腹地、天子脚下,三衙的獠牙下,谁敢来抢夺天子的御马,活的不耐烦了。当然,王秀不会糊涂到把人都杀光,那些有经验的马夫和学徒,当然是手下留情,还要把他们编入部队。
战马损失,一半以上都是劳累病患,没有经验丰富的兽医,连平时训练也支撑不了,别说高强度的作战了。
没有费太多力气,三下五除二解决问题,他立即整顿兵马,留下三百骑兵交付给封元,郑重地道:“四哥,收集战马备战,一切前途都系你手里,一定不能参战,明不明白?”
封元很沮丧不能参战,闻言眼前一亮,王秀话中有话,他曾经听王秀说在军事上,战场上不一定能决定一切,赢得战争在于方方面面,优秀的统帅要经过各方面培养,面对吸引的忍耐,比面临压迫的忍耐更重要。短时间内把天驷监战马集合,并保护起来不是小事,对他综合能力绝对是个挑战。
“把酒给我搬出来,每人灌上一袋子。”
王秀率领七百余骑北上,他并没有直接投入战场,抽舔战术是兵家大忌,他直接实施战术迂回作战,打敌人的侧翼或后方才是王道。
也算是长生天护佑,他的部队没有和金军主力遭遇,兀术很放心合鲁索和高升,区区牟驼岗还用得着近万兵马?自己率三千骑兵直接奔开封城,耀武扬威去了。
半个时辰的行军,只是遭遇金军零星游骑,这些金军骑兵也不恋战,远远地监控。王秀也没时间驱逐他们,现在时间非常紧迫,他能不能抵达预定战场,干系到能否保住天驷监战马,零星的小股骑兵,肯定暴露他的行踪,但他不在乎。知道能有何用?战场已经拉开了阵势,就算你们知道了分兵,我又怕你个球?时间才是制胜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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