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哥,说你平时不要读死书,你就是不听。虏人南侵分成两路,北退的斡离不,在河东的是粘罕好不好。”
“难道粘罕真要打来?不太可能吧?”
“你打听一下王大人履历,每次都出人意料,简直就是神仙下凡,哪一次判断错过?这次估摸八层是真的。”
“不可能,这可不是小事,王大人再有能耐,也不可能算到几日内,似乎有点孟浪。”
“你懂个屁,这是王大人的激将法,朝廷几十万大军竟让斡离不跑了,换成我也不愿意。”
“这和粘罕南下有何关系?”
“这个。哦,少阳兄他们来了。”
正是陈东和欧阳澈、钟离睿匆匆走过来,一名书生高声道:“少阳兄可知道,朝廷出尔反尔,大军刚走一天,就传旨各部不得擅杀虏人,否则取胜也要治罪。”
“王大人说了两句话,也进了浴室院待罪,我们再去敲响登闻鼓。”
陈东心情是复杂的,他也想上奏,但上次搞的太大了,差点收不了场,他觉得应该谨慎点。经过王秀的呵斥,他似乎有了几分忌惮,不再那么的莽撞。
欧阳澈看了眼众人,淡淡地道:“朝廷反复,该怎么办?”
钟离睿可不愿拖延,他撇撇嘴,高声道:“王大人还在浴室院,我等应该马上行动,请朝廷赦免王大人,让他率军追杀虏人,总会有斩获的。”
陈东沉吟一下,冷静地道:“王大人确实孟浪,但朝廷怯战,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理,要联名上奏。”
“联名上奏?”钟离睿一怔,旋即明白陈东心思,人家不想把事闹大了,他立即高声道:“那王大人怎么办?”
“只要朝廷下令追击虏人,王大人自然没事。”欧阳澈瞥了眼钟离睿道。
钟离睿撇撇嘴,他压根不信这套说辞,王秀说的不是追击,而是粘罕南下,明显两码事,当他还要说话时,却听陈东道:“好了,我们赶紧动笔。”
他见众人毫不理会他,不由地很失望,再想说王秀却又见众人关注不在,只好长长一叹。
接近傍晚,由于战事原因,两府重臣都在大内,张启元作为枢密都承旨,自然也坚持岗位,他刚从都堂送军情回来,
听耿南仲说太学生又要闹事,似乎为了追击虏人和王秀,他心里大喜。正如李纲、种师道虽然被任用,却因太学生闹腾,已经失去赵恒真正信任,只要太学生再闹,王秀就彻底失去和他抗衡资本。“还有何处来官塘?”“河东南路隆德府紧急官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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