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张长宁打破了这个僵局,使整个局势瞬间向有利于王秀方面倾斜,这厮挺有眼色。
王秀含笑颔,几乎是一字一句地,缓缓说道:“太尉高义!”说吧,目光又落在秦良身上,笑容是那么的恐怖。
秦良轻轻一叹,事不可为,再不说话要面子恐怕要成一具尸体,他抱拳道:“末将愿誓死相随,绝无二心。但愿我等今日所做,对得起天子与这天下苍生!”自己再争执亦无益处,想想王秀此举虽然过分,却也行大义不拘小节。
王秀见二人默认,大为欣喜,无论如何,他得到京西北路两位正将支持,可以快速吞并何正涛的部众,除了原从万余精兵,又得了二万余人,只要运筹得当,几乎是胜券在手。
“二位,今日之事,合不合天意,对不对的起百姓,现在再说也是无益。”王秀似在自言自语。“既然你们相信我王秀,我王秀可以向诸位起誓,今日所做之事,后世必以大义所载道,你们亦可青史留名。”
“侍制,下步我等该如何做,请示下。”秦良可不相信什么青史留名,毕竟那是个很遥远的事情,如今他考虑的是如何顺利接掌这支大军,这才是最紧要的事情。既然上了船,那就把稳舵别翻了,把自己的性命丢下。
如果,今后御史弹劾,他顶多是被迫胁从,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秦良的态度让王秀放心,毕竟是实实在在地考虑下步计划,这是进入他阵营的明确的信号。
王秀淡淡地道:“二位暂且等候片刻,稍后再议不迟。”
正在此时,外面传来一阵喧哗,一个人高声的呵斥,显然是卫士拦截,让来人很恼火。
“王夜叉。”张长宁脸色一变,下意识看了眼何正涛尸体,浑身打了个哆嗦。
“大人,夜叉骁勇无比,恐怕难以拿下。”秦良眉头微蹙,几乎不敢想象,一旦王德进来会是怎样情景。
“夜叉是很勇猛!”王秀若有所思,慢吞吞地道:“既然夜叉来了,那就请他进来。”
“大人不可,夜叉莽撞,一旦飙无人能制。”张长宁大惊失色,急忙劝阻王秀。
“你说该怎么办,难不成让我把他乱棍打出?”王秀淡淡一笑,似乎并不在意王德。
张长宁顿时语塞,人家都到帐外了,你还能怎样?真不成乱棍打出,难道王秀想把对方引诱进来格杀?
“王德十八骑如隆德,生擒伪官姚璠,勇不可当,大人不可争锋。”秦良也规劝王秀,他不想在营寨喧哗。
封元似乎看出王秀心思,道:“先生,我去请夜叉进来。”
“也好。”王秀并不介意地上尸体,笑眯眯地看了眼封元,又道:“我们一起迎候。”
王德风风火火地进来,早就听他呵呵大笑声音:“末将不请自来,还望大人。”话说到这里,人已经进入大帐,却看到地上血淋淋的尸体,脸色一滞。
封元站在王德身侧,看是轻松写意,却全神贯注,一有不对绝对是凌厉一招。
王秀呵呵一笑,丝毫不在意王德变色,抱拳道:“正在和京西诸公商议,夜叉能来,在下荣幸,请上座。”
王德说不震惊那是假的,饶是他勇冠三军,也知道事情不简单,鸟议事,杀了正将还议事?但他毕竟是是条好汉,也就是一笑,豪迈地道:“看来有人违抗军法。”
王秀见王德瞬间恢复镇定,不免高看对方一抽,笑眯眯地道:“临危不前,谋划潜逃,罪不容诛。”
“朝廷大事,坏就坏在这些孬种身上。”王德狠狠地瞥了眼尸体,脸上一阵愤然,决然道:“大人素知兵法,末将前来问计,时下如何是好?总不能让人坐以待毙。”
王秀再次高看王德,这一夜可真精彩,很多历史细节他并不了解,但可以确定王德的求战心思,更粗中有细、临危不变,难怪能做到都统制官,如果能善加利用,可以利用其威望,拉拢西军部分将帅。他稍加思量,慢悠悠地道:“宣抚让各部守寨,恐怕错过战绩,引起吏士喧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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