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声刚落,一名卫士快步进来,一脸的惊慌急躁,道:“三位郎君,大事不好,真珠郎君被人伤了。”
“什么,真珠伤了,是怎么回事?”斡离不听爱子受伤,不由地大为惊怒,几乎拍案而起。
“是、是一个小娘子。”卫士看了眼兀术,似乎有难言之隐,吞吞吐吐地。
粘罕却一阵大笑,调侃地道:“定然是为了小娘子,是被咬了,还是被烛台砸了?难不成自己太用劲,呵呵。”
斡离不一怔,脸色缓和下来,这段时间金军将帅多有带伤的,都是霸王硬上弓,不愿服从的小娘子留下,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伤痕。看来是真珠这畜生不小心遇到烈女,因是他的儿子才让卫士紧张。
兀术却见卫士偷看他,似乎有难言之隐,不由地道:“怎么回事?快说,从头说起来。”
“这小子,还真没干好事,看来的让他长点记性了。”斡离不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卫士咽了口唾沫,咬了咬牙道:“四郎君恕罪,我家郎君奉命搜捕李师师,却拿了秦姓的娘子,被郎君所部猛安劫走。我家郎君。他、他趁四郎君来议事,又把那小娘子劫走,也不知怎么回事,就在自家的大帐中,我家郎君竟然被刺了一刀。”
“什么?被刺了一刀,哪里?”斡离不刚松下来的的神经,顿时绷紧了,霍地站起身,眼瞪得跟铜铃一样。
卫士吓的一哆嗦,急忙道:“腹部。”
“谁,是谁,现在怎么样了,又没有性命之忧?快,把那女子给我分尸处死。”斡离不打了个冷战,急不可耐地怒吼。
“有如此性烈的女子,我倒想看看。”粘罕很感兴趣,自从宫嫔郑氏、徐氏、吕氏三人抗命不被斩杀,又有宫女张氏、曹氏抗斡离不意,刺以铁竿,挂于帐前,流血三日而死。
其她王妃、帝姬入寨,斡离不指以为鉴,但从城中所要的女子,无论出身贵族或是平民,面对刀枪无不就范,老老实实的听从分派侍寝,连茂德帝姬被斡离不下迷药,也不得不委曲求全。这女子竟然伤了真珠,使他大感意外。
听了这话,斡离不瞪了粘罕一眼。暗道伤的又不是你的儿子,还说风凉话。
“有没有性命危险?”兀术多了个心眼。
卫士切牙道:“长生天护佑,刀子太小,刺入不深,郎君没有性命危险。”
斡离不松了口气,仍旧恨恨地道:“该死,该死。”
兀术脸色很不善,盯着卫士,沉声道:“那女子是不是叫秦献容?”
卫士被兀术狠厉的目光定的抖,咽了口唾沫道:“是。”
“她在我寨中,为何真珠会和她一起,说。”兀术脸色更不好看。
粘罕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兀术,既然真珠没有性命之忧,那女子又是老四的女人,这事似乎有点好玩了。
斡离不嘴角一抽,也不再说话,静静地看卫士怎样回答,真珠竟然打兀术女人主意,要真被抓住辫子,这刀算白挨了。
“郎君、郎君想要问李师师下落,才趁四郎君不在,去寨里把人请了出来。”卫士说的很心虚。
兀术脸色更不好看,还请出来,估计是趁人不备劫出来的,他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好个请啊!”
斡离不不免老脸热,暗骂真珠混蛋,老四是出名的护短,这小子把人家的女人劫出来,自己想的好处,老四飙,这刀可真白挨了。
粘罕却眼珠子一转,问道:“怎么回事,难道那小娘子知道李师师下落?”
“她知道什么,不过是真珠的理由。”兀术一点也不给斡离不面子,道:“她是王秀的女人,也是我手中一张王牌。”
“哦,那就更应该看看了。”粘罕一阵大笑,顺从的女人太没味道,如果可能他倒是愿意品尝烈女。
“有没有带来?”兀术神色稍加犹豫。“正在帐外。”“带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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