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细君惊讶地捂着小嘴,瞪大了秀眸看着王秀,道:“官人,老大人和大姐他们.”
“他们没事,你不用担心,你下去休息,有事我再叫你。”王秀摆了摆手。
“可是。。”
“我还有正事。”
文细君见王秀脸色不善,也不敢再说,很不甘心地退下。
“文实,你太压抑了。”蔡易淡淡地道。
王秀咂咂嘴,道:“烦恼都挤到一起,不想再添乱子,我已经派六哥回商水,还要等几天才有结果。”
蔡易稍加犹豫,正色道:“如果有不妙的消息,你当如何对待虏人?”
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王秀很平静地回答,其实他心中却翻江倒海,担心家人的安全。
“不知陈州现在怎样了。”何为还在枢密院不假,但他早就不是核心人物,张启元主持枢密院庶务时,就把他一脚踢开,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副承旨,很担忧老爹何老道啊!
王秀看了眼何为,温声道:“放心,虏人并没有进攻宛丘县,何掌柜安然无恙。”
何为老脸一红,灿灿笑了笑,神色间是极为尴尬。
“识之兄,家里怎样了?老祖身子骨可康健?”王秀不想再谈烦心事,但烦心事却随口而来。
沈默脸色平静,细声道:“家中损失不小,但那都是身外物,只是老祖年岁已高,还是卧床不起,不时唠叨沈家出了败类,恐怕有心结。”
王秀慢慢颔,道:“放心,如果不出差错,明天就会让老祖了了心结,还由识之兄亲自办理。”
“哦,难道。。”沈默似乎明白王秀所指,慎重地看着他。
“不用多想,陆天寿和沈黠作恶多端,他们必须要死,哪怕我欠别人个人情。明日直接当着万民的面,把他们千刀万剐,让受害者食其肉、饮其血。”
沈默嘴角抽缩,王秀的语气极为很毒,绝对是杀父夺妻的深仇大恨,他是恨沈黠不假,却顾虑同胞兄弟,绝对没有下死手的心思,不由地犹豫起来。
“怎么,识之兄还有顾虑?”王秀很了解沈默,但他非常不赞同,沈黠投靠女真人为虎作伥,已经引起开封名门大户的仇恨,沈家只有除去沈黠,抛开关系才能生存。
一旦那些高门大户喘过气,等待沈家的责难会接踵而来,连他也会被牵连其中,这是他绝不愿看到的。
有时候,心冷些并没有坏处,有绝对优势的人,出了学会政治的妥协,更重要的是认清形势,杀伐果断。
“老四毕竟年少无知!”沈默深深一叹,说不出求情的理由,在老祖和家主述说中,沈黠简直丧尽天良,连沈家也深受其害。
蔡易冷冷一笑,他对沈默的犹豫很不屑。
“我也不愿随意杀人,但陆天寿前车之鉴,不可不防。”王秀一语定乾坤。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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