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他权衡再三放弃了想法,不要说能不能拿下王秀,他认为杀气腾腾地封元,也不会让他如愿。就算拿下王秀,赵构还在外面,一样有很大的号召力,他们也不可能安稳,只有暂时退军稳定河北河东,掌握战略上的主动,不怕南朝不会屈服。
粘罕一挑眉头,道:“好了,既然撤退就全力防范,别让王秀占了便宜。”
斡离不叹了口气,不甘心地道:“我先过河了。”
却说,王秀并没有随大队回城,在封元和徐中的护卫下,带了几名最信任的卫士到了偏僻处。目光所及之处,一驾单骡轻车,在几名金军骑兵护送下过来,为正是高升和辖里。
“小人见过学士。”辖里当先下马,向王秀拱手。
王秀看了眼辖里,淡淡地笑道:“辖里,你很好。”
辖里见王秀称赞他,姑且不论虚心假意,还是应付时景,他都显得有几分兴奋,朗声道:“郎君要小人送给学士的礼物,请学士验看。”
“不必了,连你家郎君也信不过,那本官也不会在此相送了。你也不便久留,免得有不必要的事生,快追赶你家郎君过河吧!”王秀风淡云轻地笑道。
“学士高义,将车子送交过去。”辖里目光中闪烁的尽是敬佩与敬仰。
交接后,辖里拒绝徐中递上金锭,恭敬地道:“能为学士办事,小的平生造化,岂敢得金。”
王秀笑而不言,示意徐中把金子分给其他金军士卒,几几个人得了几块金子,当然是大为高兴。
徐中却黑着脸,目光闪烁着阵阵杀机,显然很不满这份差事,要是有可能,他铁定地暴起杀人。
高升却一脸的歉意,看着王秀没有理会他的意思,甚至连看也不看他,还能不明白咋回事,不得不硬着头皮道:“大郎,对不住了,我特意瞒着郎君过来。”
“高猛安,好威风。”王秀看了眼高升,脸色依旧是平静如水,看不住他任何心思。“大郎,这个、那次袭击商水,实在是公务在身,可惜我无法约束全军,让大伯和大娘。我当场执行了军法。”高升能感受到王秀的冷淡,也明白袭击商水对王秀的创伤,但他真的很无奈啊!“都是公务,没有什么可自责的。”王秀看了眼高升,淡淡地道:“好了,我也明白你的无奈,陆家被你杀的没几人了。我最后一次叫你五哥,自此你我各为其主,我必拿你头颅祭奠商水乡亲,没有私仇而是公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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