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,王秀携他们在开封城步行整整一个上午,午膳时来到白矾楼,也算是为他们的壮行!
“兴,百姓苦。亡,百姓苦。”薄章低低吟诵这这两句话,忧郁地道:“自黄帝以来,天下分分合合,朝代更替换代,真不明天下黎民,何时能摆脱兴亡之苦?”
在王秀的眼中,薄章个性温雅,心思细腻,总是一副笑眯眯地脸色,对他的知识理解很深,绝对是人才。
“六哥说的好啊!你们有何感想?”王秀走到桌前,挥了挥手让大家坐下。
“先生,我以为六哥太小女儿状,天下本就是推陈纳新,弟子熟读先生执教著书,认为社会不断进步、不断展,必然会有一部分被淘汰。先生常言‘物尽天敛’,弟子深以为然,伤者必将坏肉去除,进以药石,才能长出新肉得以保命,阴阳轮回就是如此,只有不断捻弃旧物陋俗,不断接纳新事务,才能不断展壮大,不为外族欺凌。”秦敏的思路很清晰。
尽管片面却也切中事要,冷酷之中却又不乏理性,王秀颇为赞赏的看着秦敏,他当初认为天择不如天敛,更能凸显丛林法则竞争的残酷性,与儒家天道不仁,以万物为诌狗暗合,他风淡云轻地道:“七哥能看到这层,难能可贵啊!”
“我却以为不然。”刘仁凤面色稍有不悦,很不满地瞥了眼秦敏,道:“大同之世,上至天子下及黎民,共享盛世,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捻弃百姓,视苍生如刍狗,只为世族计。”他顿了顿,看了王秀一眼,又清了清嗓子,继续道:“如今乱世,奢谈大同,有些不合时宜。”
王秀饶有兴致地看着刘仁凤,并不做出评价,目光还是闪烁出一些欣赏,只是在这欣赏中,有一抹隐隐的戒备。
众人中,只有刘仁凤敢在学术上公然质疑他,甚至公开质疑他的学说,但他还是能容忍,甚至有点欣赏这种叛逆,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确,更没有永远正确的人,敢于质疑、敢于反抗,至少是他思想的成功体现。
但是,当次关键的历史路口,需要的是众人步调的一致,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,各种思想有存在的价值与必然,非常时期,散乱自由的思想,会影响正确的决策,干扰正常的决断,产生不利于稳定的危害。
“七哥说的是,谁见过大同之世,就算夫子再生,面对鞑虏刀枪,又有何耐?”李长昇不认同刘仁凤的大同愿望,他压根就不相信鸟大同,谁见过上古圣贤时代啊!
“对,正如先生书中所言,天下本就充满竞争,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,所以要做的就是安心学问,好好地入仕,以备成为国家栋梁。”高堪很有经济头脑,对王秀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最多,曾经为王卿苧出谋划策。他非常赞同社会竞争与国家势力决定经济实力的论断,也不对刘仁凤所说有异议,毕竟他也憧憬大同盛世,只是没有胆量在王秀面前畅所欲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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