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启元平静地看了眼王秀,淡淡地道:“文实说的有道理,我看商水一片乱麻,简直乌七八糟。”
王秀嘴角一抽,这厮是在骂人还是无意的?他可是驻兵商水啊!
张启元见王秀脸色沉凝,又笑道:“反正眼不见心不烦,后天就要启程。”
王秀看了眼张启元,突然冒出了一箭双雕的法子,对啊!阴这伙计一次。
朱琏坐在软椅上,目光中充满了深深地愤恨。
王秀和孙傅、唐格觐见,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,让她听的心惊胆颤,身子不住地颤,孙傅、唐格亦是面带震惊的戚容,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,连京畿附近也生人吃人的惨事,要不是王秀说出来,他们还真不敢相信。
“这么说,相公收留了这些孩子!”朱琏感叹不已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“是的,既然他们的父母卖了他们,想必也养不起,回去后难免再被卖出去,我才收养这些孤儿。”王秀很坦白地说了心思。
朱琏哀伤地道:“没想到京畿边缘,富庶之地的百姓,生活竟然困苦至极。”
孙傅与唐格相视一眼,都是满脸惭愧,不言不语,他们能说什么呢?要不是虏人南侵,天下也不会变成这样
“所谓一叶知秋,区区一县在一日内,解救了近千孩童京东京西,淮南京东,整个天下不知有多少孤儿嗷嗷待哺。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,商水虽被虏人打下,粮草大寨却保住了,附近颍昌、亳州等地甚至郑州的流民纷纷聚集就食,也免除了他们在当地冻饿致死的惨剧生。”
孙傅眉头微蹙,不悦地道:“王大人,陈州被虏人抄掠,受乱极为严重,岂能以一县论天下?”
王秀并不理会孙傅的反驳,平静地道:“这些孩子,是家国的未来,今日竟然沦落成物品,让人实是痛心啊!”
唐格看了眼王秀,若有所思地道:“王大人有主意?”
王秀长长一叹,沉声道:“看来朝廷要大规模收容天下孤儿,决不能让他们流落。”“收容天下孤儿!如今国库空虚,朝廷度日艰难,哪来的许多钱财供养?”唐格眉头紧蹙地道。王秀转冷冷地盯着唐格,断然道:“文正公曾言先天下之忧而忧、后天下之乐而乐,我辈宰执身处庙堂,当以此为铭,难道唐大人就眼睁睁地看着,生民哀嚎于水火之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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