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是不是收拢下?”
王秀在流民中察看,不断地解救儿童,人贩子眼看他杀人之后,竟然毫不规避,早就暗自逃去,不多时,就有二百多儿童获救,时雍也率数十名衙役赶到,同时而来的还有知县、县尉,他们脸色惶惶然的,能不恐慌万分嘛!放在哪个守臣身上,恐怕都不会淡然处之。
知县和县尉忐忑不安,面如焦土,浑身颤栗地道:“下官见过相公。”
王秀没有好气的看着他们,忍不住干笑两声,沉声道:“唐知县,我走了才几天,这就是贵县的政绩?”
唐知县听王秀话音不善,吓的额头冒汗,急忙道:“相公,这虏人袭击陈州,许多人无家可归,又有京西流民因战乱逃入商水的人,实在太多了,仓促间根本来不及安抚,这不又要迎接天子。”
“不是还有军粮吗?朝廷已经让开仓放粮了,为何还会出现这等惨状。”
唐知县浑身肥肉一颤,脸上两坨子肉剧烈抖动。
县尉眼珠子一转,低声道:“灾民太多,又是军粮,不敢放的太多,恐怕大人军中补给不上。”
“看来县尉大人,还胸有大局啊!”王秀面带微笑道。
宗良和徐中皆是一惊,他们长久跟随王秀,知道相公真的火了。
“大人过讲。”县尉还以为王秀赞誉,不由地松了口气。
“够了,看看他们面带饥色,竟然还有再杀吃人,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难道瞎眼了?”王秀终于爆,一副杀人的模样。
唐知县和县尉吓的面如土色,两府大怒对他们绝对是晴天霹雳,不由地双双跪在污水横流的地上,身体不住剧烈抖动。
突然,王秀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,很失风度地飞脚把二人跺倒在地,又一人补了一脚,恨恨地骂道:“两个混账东西,这才几天把商水治理的乌七八糟。还在官家面前粉饰富足,我看你们是活够了。”
众人见王秀凶神恶煞般地殴打知县和县尉,都是大吃一惊,但慑于王秀的赫赫威名,无人敢上前劝谏,就是宗良和徐中,也面面相嘘不知如何是好,衙役们暗自后悔,干嘛非得来赶这趟浑水。
王秀又恨恨地踹了县尉一脚,猛然回瞪着时雍,厉声道:“子睦,你也给我跪下。”
时雍身子一颤,一口气没有喘上来,只觉双腿一软,不由地跪在地上,脸色煞白的可怕。
“知道为何让你也下跪吗?”
“学生。”“你是天子门生。”王秀厉声驳斥。学生?可以私下自称,大庭广众下可是犯忌讳的,时雍是赐进士出身,他可不想遭到别人的非议。“哦,晚辈上任不久,未及时制止,愧对朝廷重任,又没先生上奏商水弊端,请先生处置。”时雍也被吓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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