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相公赞誉。”周碧如乖巧地代李氏回答,一点也没有惧色,反而是落落大方。
王秀见周碧如机警,心里很满意,温声道:“从今天起,你们就在我这里打理家务,待到了江宁新府邸后再做安顿,每月除月支膳食衣物外,你们母女各自有钱五百文,你们看怎样?”
五百文!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收入,何况母女二人各有五百文,加起来一千文钱,好大收入。
“去江宁,大人说是去江宁?”李云漪眸子中闪出兴奋的光芒。
“大姐,不可在相公面前放肆。”刘氏低声申斥李云漪,神色间颇为尴尬,再怎么说女儿都十四岁了,也该懂得女子避嫌的道理。
“不必如此,小孩子天性好奇,大姐很想去江宁?”王秀笑眯眯地道。
“嗯。”李云漪碍于母亲,不敢再放肆,只是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王秀,用兴奋的目光来表达她内心的喜悦。
王秀笑道:“读过书吗?”
李云漪偷看眼刘氏,见母亲没有作声,才细声道:“小时读过几年私塾,后来父亲说长大了,才藻非女子德行,才未能再去,只是在家中看些书,写写字。”
才藻非女子德行?王秀感叹道:“也是难得了,你跟我去江宁,或需要侍候一两位贵人,他们可是琴棋书画方面的大家,想再学的话,但向她们请教。还有,要有不懂的可向十姐请教,我这也没那么难多规矩。”
“谢相公!”李云漪欣喜应承,而刘氏意识到自己是碰到好人了,原本以为随王秀入了相府,自己和女儿无论如何要失去名节,或许她不被人看上眼,但女儿却是姿色出众,恐怕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。
当然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,兵荒马乱的,就算给了人家做侍妾,无论如何总好过饿死街头。
不想,王秀非但没有冒犯意思,反而给她们不错待遇,又让李云漪侍候夫人。嗯,在她看来王秀嘴中的贵人,肯定是夫人,能接近大家闺秀得到极好的熏陶,不知如何说才好,只能暗暗念叨是自家哪位先人积德善保,修来的福气,不用再饿死街头了。
大宋大中建炎二年、金天会六年,燕山的天气渐渐炎热,战火的痕迹随处可见。
原燕山府现金的大兴府,都元帅府行辕。
由于对宋战事告一段落,都元帅斜也已经回上京去了,都元帅府一应军务由粘罕主持。可巧的是窝里不因冲凉染病,竟然一病不起嗝屁了,他的位置由老三讹里朵接任,协助粘罕管理军务,挞懒任元帅左监军,兀室任元帅右监军,耶律余睹任元帅左都监,这是新一轮政治斗争的产物。
兀术交割了兵马,径直回到燕山,他起兵南下抵达大河,收降了李成拿下大名府,可以说是大功一件。但讹里朵出任右副元帅,军中地位一跃在他之上,让他感到非常尴尬。老三平时出战很少,战功比他差远了,却爬到他头上。
一阵不知是真心。还是假意的问候,粘罕笑道:“四郎南下,战果不小啊!”
兀术一笑,道:“南朝出尔反尔,我自然要收复大名,顺便教训一下南朝小官家。”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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