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术撇了撇嘴,面带难色地道:“这次我是占了浮桥,但看到南朝已经今非昔比,恐怕不太好打。”
粘罕稍有诧异,兀术是东路骨干人物,也是最强悍的大将,听语气似乎不太支持追击。在奇怪的同时,又认为兀术的态度,有利于自己所构想的西进陕西战略,趁热打铁道:“当初与党项约定夹攻南朝,但党项暧昧不定,耶律大石在西北,交通党项,我们舍弃陕西进兵淮上,他们必谓我有急难。”
“南朝精锐尽在陕西六路,东南不足虞,宜先事陕西,略定六路,既弱党项,迫使他们供应战马,然后再会师南下。”
挞懒很不满意粘罕态度,无形中消弱他的力量,不满地道:“看郎主和都元帅的意思,此战是为告诫南朝不要密谋我,只要兵临淮上,迫使南朝臣服,压根不需要和西军硬碰。何况,党项暗中与我和睦,两河又有暴民造反,内部契丹等部仍有蠢蠢欲动者,我主力怎能入陕西六路?”
说到契丹人不甘被女真人统治,仍有复国的苗头,耶律余睹是一脸尴尬啊!他做为契丹贵族,虽说是在女真担任高官,成为金军最高层次的大帅之一。
但是,多年来官升的越高心就越不安稳,毕竟他是契丹人,当年宋廷也是对他暗中拉拢,许以复国之诺。他不是不心动,而是认为契丹大势已去,暗中小动作无济于事。
此事,直接导致了女真第二次南征,他为洗脱影响,在南征中奋勇作战,这才摆脱吴乞买怀疑,可惜挞懒对他就不甚信任,以契丹事大放厥词,令他心头暗恨不已。
粘罕不满地瞥了眼挞懒,沉声道:“契丹族人,还有不少忠于大金的俊杰。正我族人口太少,兵力不敷使用,无法在两面同时进军,必须要选择一个重点。”
做为金军前线的实际最高统帅,他又从女真人的利益的高度,来界定此战的重点,不仅点了挞懒,还警告将帅不要有私心,误了国家大事。
讹里朵冷冷一笑,道:“我族人少不假,但党项和耶律大石勾结,有意河东诸郡,一旦有事,我军将尾难顾。兵法云擒贼先擒王,不如暂时把陕西做为缓冲,把河东部分兵马东调,为东路南下江淮支援,其余监视党项动态。我率部绕过开封,偱京东南下,南朝烂摊子岂是我女真勇士的对手,不出两月必可告大功,南朝一旦老实,陕西也闹不起来。”
兀室不以为然地道:“南方水网众多,不利马军驰骋,他们西军不少主力东移,南下胜负实难料。不如趁机西入陕西拿下六路,剿灭侧翼威胁,北上合击耶律大石,迫使党项就范。”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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