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叔夜眼前一亮,捻须点头道:“有道理!”
孙傅并不懂军事,他若有所思地道:“东守西攻?党项如何防备?连年征战,陕西六路兵马抽调不少啊!”
李纲对孙傅很不满,道:“陕西还有一战之力,据守陕州、河中还是有把握的,东南是行在重地,岂能轻率。”
孙傅脸皮热,心中暗骂李纲,他认为当下稳定胜于一切,哪怕是再作让步,必须休兵养息。不想却被李纲看破。早知今天被李纲驳斥,不如当初同意王秀提议,不至于今日如此被动,连受讥讽。
王秀丝毫不理会李纲对孙傅的讥讽,道:“和谈还是有希望的,不过要付出代价也不会小,朝廷承受不起。”
朱琏也挺头疼,刚刚安稳下来,又要担惊受怕,不由地道:“相公,可有主意?”
王秀稍加沉吟,道:“答应调离留守司,拖延时间,争取主动。以开封为东线中心防御,加强京东、淮南防线。西军主力东调京兆府,严阵以待,一旦虏人西进,可主动出击,务必把他们遏制在京西。”
“这就是所谓东守西攻。”张叔夜眉头微蹙道、
“正是,沿河四路防线太长,将帅良莠不齐,难以和虏人周旋,京东有失,势必震动江淮,危及行在。所以沿河以开封、济南为中心组织城防,放弃其他地域,以淮河为第二道防线,长江为最后一道防线。就算虏人得逞临江,也是成强弩之末,只要水军严阵以待,这帮旱鸭子有天大的能耐,也不可能飞过大江。陕西六路大军以延安府为支撑,组织沿河防御,以京兆府为中心,潼关为前沿,支援京东、江淮,凭借西军强悍,足以让虏人陷入左右为难之境地。”
李纲慢慢颔,捻须道:“王大人策划,不失为持重,江淮必须加强防御,拱卫天子行在。”
王秀见李纲有限赞同,趁热打铁地道:“此战干系重大,必须给将帅临阵便宜权力,各部统一节制,断不可各行其是,贻误战机。由枢密院居中调度,以开封为中心,由京畿路、京西北路,京东东、西路设宣抚司。”
“宗大人担任宣抚使,节制四路,陕西六路由范大人节制,河西防务由唐大人节制。宣抚司都统制可用曲端,沿河诸路宣抚司都统制可用王渊,战时临阵由都统制全权负责前方事宜,诸路由全权都统制节制,违令者立即斩杀。”
他非常重视曲端和王渊,二人太可惜了!没有大放异彩时,就早早的陨落,造成中兴大将崛起前,几乎没有领兵大将,他甚至在想,这两人如果活着,南宋中兴四大将可能要多出几人。
李纲见王秀说来说去,总是一个目的,让武将在战场上不受文官节制。他不明白王秀为何如此执着,武将不受文臣节制,岂不是重蹈五代之祸?诚然,他主持第二次太原解围,受尽大将不听节制,进退自如的苦果,但无法接受武人自专。
王秀却不那么想,他构想的是建立后世战区制,大将被授权只是战场指挥权。人事,军械、粮秣都掌握在文官手中,他也不愿脱离时代太远。
“何人为使臣?”唐格不愿纠结太多。()
<cntr>
</cnt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