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所部,可准备妥当?”王秀有意无意地问了句。
刘正彦眼前一亮,似乎想起了什么,他直起身子,朗声道:“相公的意思是?”
王秀淡淡一笑,瞥了眼苗傅,温声道:“二位都是名将之后,殿前司卫率大将,岂能在眼看同僚建功立业,而空自诘诧。要不,我处置司将帅岂不成了看二行的了。”
苗傅亦是聪明人,闻言而知雅音,尽管他不明白二行是何意,却不妨碍理解王秀出战意图,起身抱拳道:“相公成全之心,末将感激不尽,请相公吩咐,末将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刘正彦也一脸的激扬,朗声道:“请相公吩咐。”
倒是有血性的汉子!王秀感慨万千,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怪,明知道对方不是好良民,自己还要偏偏用这样的人,大将们都还没成长起来啊!他暂时压下心思,笑眯眯地道:“太尉壮哉!你们可速收拾行装,分为两路北上京西,由西军曲太尉节制,共赴国事。”
“曲端、京西?”苗傅稍稍迟疑,脸色微动,显然不太满意。
王秀看在眼中,知道禁军各大派系相互不服,尤其是河北军和河东军难兄难弟,他们绝不不服西军,西军也看不上河北军和河东军,认为他们就是一帮纨绔子弟,相互间矛盾极深。尤其是西军将帅被重用,河北河东将帅看着眼热,急切地要建功立业,哪里甘心屈身西军大将手下。
国事艰难仍在勾心斗角,他不免有几分失望,耐心解释道:“京东只为拱卫淮上,没有多少大仗,粘罕徘徊西京,窥视关中,不可不防。二位到达京西,想必曲太尉已率军进入京西,我三路大军可会师洛阳决战。”
三路大军?刘正彦目光一亮,笑道:“相公所言及是,以曲太尉的陕西六路大军,与我二部连同郑州守军,只要聚歼粘罕料他挞懒、兀术也翻腾不起大浪。”
王秀对于‘聚歼’两个字,并不以为然,但也没有挑明,只是面带笑容,淡淡地道:“不错。”
苗傅也明白此战的关键,在于能否重创粘罕主力,一旦战略达成,胜负不言而喻,做为参加京西会战的大将,自然有功绩可捞,比整日里和王秀磨嘴皮子强。再说,王秀不也说三路大军了吗?明显把他们作为一路,也算西军、河东、河北军联合作战,他立即起身,断然道:“末将这就去准备。”
“一定要沉住气,关键时刻要同仇敌忾,决不能误了家国大事。”王秀怕禁军派系争端,影响了会战,把调调给定下了。你们不是一心求战吗?好啊!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看不顺眼,狗咬狗一嘴毛,关键的战役必须全力以赴,抛弃任何成见,不然他绝不吝啬刀斧。
苗傅、刘正彦也不是傻瓜,自然听出王秀的意思,立即表示明白该怎么去做。
“二位太尉识大体,有大公,我心甚慰,快去准备即日北上。”王秀见他们服软,语气也温和了。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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