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剌落马,晕乎乎正爬起来,哪想到对方得理不饶人,沉重的镔铁枪头,不偏不倚正中牛皮护颈。
只听“嘭”地一声,纳剌颈断骨折,口喷鲜血,扑倒在地全身抽嗦,眼看活不成了。
邵兴畅快地大笑,高声喊道:“纳剌死了,虏人败退了。”
附近的金军骑兵看的真切,眼看猛安孛堇被砸死,一时间军心大乱,挚旗也被一名宋军骑兵手起刀落,力斩于马下,将旗被这名夺取,挥舞高呼,金军失去了指挥,陷入各自为战的尴尬境地。
邵兴绝不给金军任何机会,他指挥宋军趁机冲杀,失去指挥的金军骑兵乱成一团,已经有百人被斩下马来,其余人众见势不妙,纷纷撤离战场。
不能不说,女真族的金军马军训练有素,纪律严明,猛安孛堇战死,战场态势非常不利情况下,他们虽然慌乱不止,却没有完全溃退,而是不断脱离战斗缓缓后退,在一名谋克孛堇的指挥下,撤到宋军弓弩射程之外,并用号角收集溃兵迅速合拢集结。
金军军规残酷不假,但到了猛安级别的战死,已经无法斩杀谋克孛堇,只能对猛安孛堇卫士进行处罚,还要定下猛安孛堇战死的替补,以免生无人指挥的悲剧。
“果然是精锐,败而不乱啊!”邵兴回望正在集结的金军骑兵,不由地长长一叹,盛名之下无虚士,他两道浓眉紧蹙,对金军的强悍有了更深地认识。他时常战斗的金军,大多都是契丹和汉儿军,顶多也就是女真谋克级别马军,今个遇到整整一个猛安,要不是意外斩杀猛安孛堇,恐怕他只有全军覆没的结果,的确有几分侥幸。
“太尉,咱们的弟兄死伤太多,就怕他们休整再来。”部将忧心忡忡地道。
“传令不要打扫战场,马军掩护立即撤退。”邵兴脸色一变,想到女真人肯定会杀回来,他们不会丢弃猛安孛堇的尸体,要再打一场恐怕不容易,还是主动撤退妥当。
就这样,一场并不引人关注,却能说明很多问题的战斗,毫无波澜地结束了,邵兴的不贪婪让他从容退去,金军并没有追赶,而是迅速打扫战场撤退。
却说,王秀一路风餐露宿,数万大军向徐州挺近,准备应战金军可能的南下。
“前面到何处了?”王秀骑在马上,迎着生硬地寒风,感觉那是肯定不好受。
“快到睢水了。”钟离睿戴着斗笠,黑巾蒙面,他有点受不了寒风,却不得不骑马行军,相当的受罪。
王秀点了点头,按照他的计划,用最短的时间抵达徐州,在利国和丰县建立防御阵地,保护徐州的钢铁产地,并阻止金军可能的南下。历史已经改变,但他有强烈的预感,兀术绝不会善罢甘休,一定会伺机南下,徐州是很好的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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