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术哥听赛里克有未尽之意,道:“你说的有几分道理,但没看到他们背靠谷水,用意很明显,那是背水一战啊!”
赛里克脸色严肃,道:“既然他们背水一战,我们先切断他们和大寨联系,再出奇兵抄谷水后,然后让出一条道路,他们必然军心大乱。co”
银术哥慢慢颔,他也很认同赛里克策略,背靠谷水是死地,侧翼的洛水更是绝地,激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是不错,但死地就是死地,绝地就是绝地,一旦士气败坏,再让出一条生路,宋军绝对有死无生。
却说,两个金军猛安的马军和宋军激战,双方厮杀十分惨烈,女真族骑兵不愧是百战精锐,他们以蒲辇为单位,由蒲辇孛堇率领死战,有人持器械阻拦宋军步跋子,有人用弓箭左右驰射,可以相互保护,从而最大限度地挥骑兵优势,有两个谋克从宋军军阵杀了个来回,虽说没有杀透军阵,但也深入数百步,委实不易了。
宋军的意图很明显,利用骑兵被步跋子缠住,行动不便的缺憾,着力分割他们,这些骑兵一旦落单,势必只有等候宰杀的份,绝无幸免的可能,那些以蒲辇为单位作战的部队,不过是回光返照,没看到一个又一个蒲辇被分割剿杀。
十一将副将周杰是血溅战袍,虎目圆瞪,却见他大吼一声,一刀扫过一片银光,一名金军骑兵人头落地,却哪想到一名金军将领策马杀来,却没有看到。
“小心。”却听一声大吼,景波手持双锏,策马冲上来。
金军猛安孛堇阿典留可也是员猛将,他斩杀五六名宋军骑兵,挥动狼牙棒直驱周杰,哪想到被别人拦住。
周杰大吃一惊,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,高呼:“涌叔回来。”
景波迎面也不搭话,在错马之际,漂亮的一个转身,一锏砸向阿典留可,
阿典留可抡起狼牙棒,挡开铁锏,吼道:“报出姓名,本将不杀无名之人。”
“胡虏还想杀我。”景波调转马头,大笑着挥舞双锏砸去,带着破空的风声。
阿典留可是识货的人,匆忙抡起狼牙棒抵挡,金戈相交,一声沉闷又清脆的响动,直觉双臂麻,一支铁锏划过披膊,勾的牛筋破裂,铁叶纷乱,把他惊出一身冷汗,真被铁锏砸在臂膀上,这条胳膊可就废了。
“竖子可恨。”
当阿典留可再次调转马头冲来,愤怒地抡棒砸来,那股子威势,简直要把景波给吃了。
景波是悍将,绝不是傻瓜,狼牙棒属于重型兵仗,他还没有狂妄到当头硬撼的程度,双腿狠夹马肚,战马吃痛向前奔跑,转身一锏扫去,迫使阿典留可策马躲避。
两人来来回回,你来我往厮杀五六个回个,不分上下。
景波惊叹此人的武艺高强,周杰也大吃一惊,恐怕景波有失,拍马上前助战,挥刀便向阿典留可砍过来。由于周杰的加入,使景波压力剧减,而阿典留可也渐渐落于下风。
“涌叔,沉住气。”周杰挥舞着精钢大刀,一面向阿典留可身上招呼,一面要景波沉住气。
景波翻个白眼,老子够沉住气了好不好,你老小子倒是要注意,对面胡虏可是好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