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可惜，在王秀眼里，粉末化火药威力还是太弱，直接杀伤力简直不值一提，颗粒化是必然趋势，至少在稳定的硝化甘油出世前，是最佳的选择。其实，颗粒化火药的爆炸力与粉末火药差不多，但粉末火药瞬间扩张力不均匀，导致杀伤力减弱，况且还有极强的吸水性，受潮不能使用，保存和匀速条件极为苛刻。

颗粒化火药避免这些弊病，在有限空间瞬间扩张力均匀，爆炸威力极强，杀伤力极大。虽说，颗粒化火药有燃烧速度比粉末火药慢的弊病，但只要配比正确，用在震天雷、霹雳炮等铁制重火器上，装药分布均匀，绝对能挥巨大威力，毕竟燃烧速度慢，有利于爆炸的的持久性，对有生力量的杀上绝对成倍增加。

“关键是如何让火药实现颗粒化，不仅可以用于矿山，还能用于征战。现在存在几个问题，如何把粉末压成高密度的粉饼？如何过筛后磨光筛选？如何能大规模生产？”

王秀提出了关键性问题，他知道这些必须的过程，却没有能力解决，只能寄希望林四郎，先知先觉不可能替代实践。

瘦巴巴，鬓凌乱的林四郎，一看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，绝对是标准的研究狂，王秀的话让他陷入沉思。

“这个可以慢慢来解决，至少先生产出来，解决有和无的问题。现在，最关键的是，怎样提升霹雳炮的威力，能不能解决抛石机笨重，霹雳炮铁石太大的问题，如果能让吏士用手抛，正面打击敌人岂不是更好？”王秀试探着提出解决问题方向。

“先生，这个倒不难解决，黑药减少装药，进行再配比，应该能缩小面积，但用手抛实在不简单。至于抛石机小型化，不是我所长，光是寻找韧性筋条就不容易。”林四郎很自信也很实在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，他可不是搞机械的。

王秀点了点头，认可林四郎谦虚的态度，正色道：“任重道远，一切以现在开始，相信你们能实现。”

郑彦、张陵一脸的狂热，连林四郎也目光闪烁，充满了热情。

“这里的条件毕竟简陋，也不太安全，等打完这仗，你们全都跟我去南京。嗯，去行在江宁，我准备成立书院，可以单独设立你们所需要的一切，到时候你们不是一个人，而是和所有有兴趣的人一起，大家集思广益，共同去创造。”王秀的想法很现实，科技展需要领头人不假，但仅凭几个人绝不可以，大家需要不断交流集思广益。

有时候，重大技术的进步并不是敏思苦想，而是在不经意间，在总结旁人经验时获取的灵感。

陆尧嘴角猛抽，苦着一张脸，王秀三言两句把他们蒙走了，没看着三位那炙热的目光，恨不得马上就走，不说林四郎，胖墩和小铁匠，可是他挣钱的好把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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