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,二哥以状元做惊人之举,确非我凡夫俗子所比,当时世士林纷议,只有先生看好二哥前程,说是必有一番作为。如今,大宋水军逐渐成军,二哥年不及而立,已经跨过门宣赞舍人,走在四哥前面,前途真不可限量!”宗良无不艳羡,也佩服王秀的先见之明,李长一旦成长起来,大宋水军将被掌控的更加牢固。
李长眉头一挑,双目闪过一抹自得。诚然,他以文武状元投身水军,沉寂了几年,眼看着别人建功立业,遭受士人的非议,被说成明珠暗投。别人却哪里知道,他一入水军入蛟龙入海,被李宝、上官谦全力培养,王秀又极端重视水军展,经过几年的不断努力,大宋水军已经拥有福船数百,战舰千余,吏士七八万人,虽说仍然隶属侍卫步军司,但明白人已经看出端倪,水军已成气候,独立成军只是时间问题。
他作为仅次于李宝、上官谦、邵青的人物,在水军中排名第四,单独指挥一支福船船队出海一年,前程可想而知。整个禁军才有四十名门宣赞舍人,他成为都校指日可待,绝不是将星璀璨的马步军可比。
“大哥过誉了,全赖先生教诲,小弟投笔从戎,岂能和大哥相提并论。”
显然,时雍很羡慕,笑咪咪地道:“二哥说的是,能在山长身边聆听教诲的,也只有大哥和胖墩、林四郎区区数人,咱们都成了奢望。”
宗良嘴角一颤,没有说别的,他却知道王秀对胖墩他们的重视,简直当成了宝贝,不容有一点闪失。这不,还要亲自为他们张罗一房娘子,待遇不是一般地好啊!
李长看了眼时雍,调侃地道:“子睦想回朝堂还不容易,看你的政绩,先生少不得举荐你入馆阁。”
时雍嘴角上翘,双目却闪过一抹焦虑。
“二哥刁嘴,你破了禁军转迁成例,一年七转,春风得意啊!不知几位太尉怎么受得了你!”刘仁凤风淡云轻地笑了,但他却心有所想,馆阁绝对吸引他心弦。
“二哥踏波斩浪,力挫海盗,保住数百万财物,吏部述功破例转官,亦是情理之中。”时雍虽受奚落,但还是为李长添句公道话。
李长瞥了眼时雍,似笑非笑地道:“还是子睦老成。”
“多谢二哥赞誉,比升迁还醉人。”
李长淡淡一笑,又望着秦敏,玩味地道:“慎之
行走大江南北,做了大财主,自从上船就一言不,难不成还在想着古玩丝绢,能不能在蛮夷那卖个好价?”
时雍笑嘻嘻地道:“要不是听二哥说,我还不知有人放着前程不要,沉迷陶朱之乐。”
秦敏脸色淡然,一副不在意模样,宗良的老脸却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