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娘正在书房,相公请入客厅相侯。”
刘仁凤尚未回答,王秀上前一步,温和地笑道道:“烦请小娘子传个话,知杭州王秀前来拜会。”
“原来是王相公,请客厅用茶。”名媛侍女就是不一样,少女待人接物颇为老道,自然知道新任知州大人是谁,待人接物毫不落俗套。
王秀来到客厅座下,宗良、刘仁凤侍立一侧,徐中没有来,被放了一天大假。
他细细打量这客厅,只见四面白墙挂着几幅名家字画,两扇井纹窗前摆着几盆花草,点缀的颇为雅道。
不多时,一位白衣********进来,虽说美人迟暮,却也是艳光四射,成熟风韵,王秀意识到这是李清照,立即站起身来,浅浅作揖道:“一向听李娘子芳名,今日叨扰,还望恕罪。”
来人正是李清照,由于王秀的横空出世,女真人没有机会跨过大江,她的命运也生变化,再没有历史上金军蹂躏江南,南逃时家财丧尽,孤苦交加的情景,定居杭州过上小康生活,倒也算是安闲自在。
当她看到声誉崇高的王秀,对她彬彬有礼,不免心生好感,万福道:“罪妇见过相公。”
“李娘子何出此言?”王秀轻轻一叹,明显是为赵明诚弃地,不由地道:“虏人猖獗,朝廷尚不能自全,就是在下也惊悸不已,难为读书人了!”
李清照见王秀为赵明诚开脱,动容道:“错就是错,身为守臣就当守土。”王秀的意思她懂,但无论如何去说,赵明诚弃地而遁,都是她无法解开的心结。
“王相公请上坐。”她强忍万般心思,露出温和地笑容,毕竟王秀是客人,不能慢待。
“客随主便,李娘子请。”王秀很有风度地谦让。
李清照看了眼王秀,微笑道:“相公是观文殿大学士,率臣守土,妾身岂敢居上。”
“唉,都是虚名,李娘子不要计较,在下拜访,无仪杖、无名帖,只是陈州王秀。”
“既然相公谦让,妾身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二人坐定后,王秀又对宗良、刘仁凤道:“你们去外面等候。”
曾经的副都承旨,还有任何知县,本应是座上宾,此时却不得不退下等候。
李清照知道王秀有事,很知趣地道:“婉玲,招待二位大人外厢用茶。”
待少女请宗良、刘仁凤出,李清照才说道:“妾身每每拜读大作,惊异相公文章诗词风格徇异,十篇十味,令人读之如饮甘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