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这份上,尽管有威胁,更是断了某些人财路,但大家也明白了,那就是到此为止,把亏空给我补全了,不然就两说,绝对息事宁人的做法。
王昂甚至有点不满,但他也说不出话,一旦追究起来,王秀的手法不可谓不高明。
其实,王秀也有不得以苦衷,要真较真,不要说阻力极大,他也将处于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,稍加变通,总大纲、宽小节是必须的,他就算是神仙,也需要鄙人来办事,总不能一网打尽,不给别人活路吧!
敲山震虎是必然的,杀鸡儆猴也是必须的,就看谁是鸡了,似乎目标已经确定,他绝不会吝啬雷霆手段
稍加沉吟,他温文尔雅地道:“朝廷多事之秋,生民仅靠几亩薄田,只能勉强维持温饱。召集各位前来,是为杭州地面盐场、矿山、茶场、工坊、商行事宜,如何调度民间闲散劳力,工商和农桑既不冲突又可相互调剂,最大限度地增加民间财力与朝廷税收。诸位大人必有良法,不妨实言相告,我们共同商讨。”
王昂禁不住暗自摇头,王秀手段高明啊!
朱松却脸色惨白,情不自禁看向王昂,却见这厮老神常在,不由地暗骂一声,盘算着赶紧回去填补亏空。
众人散去,张陵却进来了。
“非常之事用非方手段,这帮人平日天高皇帝远,动不动就联合构陷上官,刘彦游牧守三年无所作为,实是朝廷一大隐疾,不可不除。”
宗良浅浅一笑,道:“今日先生谈笑间,杭州官吏无不俯,就是连那位通判大人,最后也没了话,刘侍制要是听了,必然惊叹。”
王秀摆了摆手,摇头笑道:“不要小看刘彦游,天下大乱,东南是朝廷财力支撑关键,必须要稳妥才行。刘彦游深韵其中厉害,无为而治就是最大功劳,对稳定东南意义非同小可,他心里很长不明白。”
“原来如此,险些误会刘大人。”宗良忙欠身应诺,态度却是诚恳。
王秀转对张陵道:“你们的研究,进行如何了?”
张陵咂咂嘴,叹道:“四郎百余次实验,还是无功,甚至伤了人,表却有了点进展,但体积过大。”
“慢慢来,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。尤其化学这门学科,极为危险,稍不留神就会出现伤亡,要加倍小心。嗯,书院建成,你们的担子又要加重,不仅要进行研究,又要担负起堂长、讲学之任。”
“山长,我不行啊!”张陵嘿嘿地笑了,怪不好意思地。
“你怎么不行?当年的小胖墩就是活泼。哦,对了,有空去看看你家大姐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张陵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