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琏很不满,俏脸蒙上一层寒霜,冷冷地道:“难道宣抚司压制住一个使副,陕西还是不是朝廷的?”
语气不善,已经流露出强烈的不满,朝廷很少对率臣大将用如此严厉的措词,孙傅没有想过曲端造反,但曲端太过份了,显然为了宣抚司暂护都指挥不满,他也不能忍受。地址、反着念 ↘网文中奇比↙
“曲端目无法纪,数次公然违抗宣抚节令,对朝廷调派将帅阳奉阴违,竟然抵制两府政令,其心实是可诛。”秦桧阴阳怪气地道。
孙傅眼皮子懵然跳动,先前秦桧还说曲端在闹性子,为了名利而已,怎么忽然上升到公然违逆程度,这可是要人命的啊!他防范武将不假,只是要给曲端教训,而不是要置于死地,心下紧张地盘算,脸色木纳,静等朱琏的玉音。
“卿家所言,有些偏驳,却也有道理!”朱琏显然认同秦桧的言论,口吻上却委婉很多。
孙傅暗自苦笑,曲端也太不像话了,自己还是别说了,以免惹上是非。
“臣愚鲁,但绝不坐视将帅违逆朝廷。”秦桧一副大义凛然模样。
“如何处置为好?”朱琏淡淡地道,她绝不容许任何人阻碍新政,这关系到王秀下步的举措。
“臣以为新军制以枢密院主导,张大人卧床不起,谭大人难以服众,心有余而力不足,实在不行的话,以尚书兵部主持,以免误了大事”
孙傅眼皮子一跳,什么由尚书兵部主持,分明是要把张叔夜拿下,你秦桧不是主管兵、刑二部吗?那是想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。但是,秦桧的做法无可厚非,张叔夜既然不能理事,也应当退位让贤,枢密院大臣换人只是时间问题。
朱琏对张叔夜早有不满,他与李纲等人处处制衡,让王秀难以放开手脚。尽管这种制衡,是整个制度的束缚,能让人理解,但她还是有股不解的怨气,秦桧提议恰当好处,张叔夜不能视事,更换枢密院大臣无可厚非。
但是,枢密院大臣更替兹事体大,尤其在推行新军制关键时刻,动一而牵全局,她还是犹豫地道:“孙相公以为如何?”
孙傅固然对枢密院强势不满,一直致力于消弱枢密院权柄,但李纲担任宣抚使,枢密院已无往日咄咄逼人。王秀是外放不假,但通过朱琏仍遥控朝政,张叔夜一但去职,恐怕微妙的平衡会被打破,他和唐格绝对无力制衡王秀。
可以说,一个不小心,就会被王秀一家独大,搞不好真的没有还手之力。
“张大人病情。似乎已有好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