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走到他们身前,面色肃然,道:“你就是成蛟?”
成蛟没想到刘竟叫出他的名字,刘是西军世家出身,开州刺史、亲卫大夫,尚书兵部讲武院祭酒,绝对的都校级别大将,军都指挥使行列的人物,人家才三十四,人比人气死人,他也到而立之年,却还是个部将,新军整编能谋取个营副指挥使就心满意足了,其他的想都不敢想。
不由地怀有深深地敬畏,很恭敬地道:“正是末将。”
刘虎着脸,沉声道:“到了讲武院就是一名生员,不是什么将校。”
成蛟吓了一跳,他真的想不出如何自我称呼,尴尬地不知如何说话。
刘话声一转,瞥了眼张过,冷笑道:“小丰乐楼的威风去哪里了?”
“太尉,那是小厮轻慢武官,学生一时气愤。”
“住口。”没等成蛟说完话,刘呵斥道:“朝廷明令将校不得滋事,你竟然敢违抗禁令,以为兵部没有将你怎样,便可高枕无忧,逃脱军法处置?”
成蛟默然不语,当时他前往都虞侯司领罪,本以为少不了一顿杀威棒,却不想李光没有计较,轻动放过了他,没有想到刘竟然会知道,让他实在难堪。
张过一阵心慌,认为刘要拿成蛟立威,以震慑这帮桀骜不驯的将校。不由地一阵后悔,原本想让成蛟和他一起,好歹能看入刘眼界,能得到祭酒举荐的生员,前程绝对不一般,至少要少奋斗几年,哪想到人家抓了小辫子。
“张教头也脱不了干系。”刘斜眼看着张过,嘴角上挂着淡淡的讥笑。
张过心里咯噔一下,是福不是祸、是祸躲不掉,该怎样就怎样吧!朗声道:“在来讲武院报备钱,嗯,末将当时在场,还动了手。”意思非常明确,那是在入讲武院前的破事,也轮不到祭酒管,他下巴高高昂起,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。
“太尉,此事张教头虽在,但.。”成蛟恐怕牵连张过,连忙为他辩白。
“接到兵部檄文那刻,就属于讲武院生员,必须绝对服从讲武院军纪,讲武院律令第八条如何说的?”刘丝毫不给张过面子,拿军规说事。
成蛟脸色苍白,低声道:“凡讲武院生员不得在外滋事,违者轻杖五十,再交由兵部军法裁决。”
“看来学的还不错,既然这样,就连带第九条一并执行。”刘望着成蛟冷冷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