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并不在意那些人生死,对他而言事情办的很完美,整个过程几乎天衣无缝,就算有人疑惑也无关大局。杜家本身恶贯满盈,杜远强抢郡君被抓个现行,就算别人明白是个局,那也无法说话,非常时没人把屎盆子往头上卡。
他从容地笑了,温声道:“打扰各位雅兴了,今个我请各位游湖吃酒,免得坏了兴致。”
“相公,到底怎么回事?”邵成章问了句。
“一个恶霸势力,在下本来准备清剿,机缘巧合而已,却让大官受惊了。”王秀并没有多说,又对刘仁凤道:“去让百姓们散了,安排船只请各位大人游湖。”
刘仁凤神色怪怪地,应诺退下去安排,王秀用宗良和宇文逸,明显把仁和县排除,让他心理极不好受。
许翰眉头微蹙,慢慢捻须不语,他总觉得不太对劲,现在疑惑越地强烈,一些都安排的行云流水,给人不太真实的感觉。但是,他也不愿多生事端,既然是杭州地方上的恶霸势力,铲除就铲除,不****的鸟事。
整件事很平静地过去了,但钱塘县却很不平静,杭州的公人出动不多,就是几名王秀信得过的缉捕使臣,其他公人都是从余杭等县调来,并出动数百禁军吏士,半数持有强弩,准备一击必杀。
当杜家得到消息,才明白杜远闯了大祸,那么多天搜寻的人,竟然是知州王相公的卫士,杜远口口声声要抢夺的女人,是王相公的夫人。杜家老太顿时傻眼了,整个人呈现石化状态,任谁都明白这次踢到铁板上,杜家真的完蛋了。
还没有等他们真正反应过来,缉捕使臣和禁军吏士就到了,杜家人也明白左右是一死,他们进行了顽强抵抗。杜家经营十年,也汇集了一帮亡命之徒,有一批精良甲仗。
负责统一指挥的宇文逸,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,凡是敢于抵抗的立即格杀,能不留就不留,那些抵抗官军的凶徒,还有制式甲仗,又是一桩罪名。
朱松也算倒了大霉,正在县衙处理公务,却被禁军闯了进来,大怒道:“大胆,你们竟敢私闯县衙。”
“知钱塘县朱松,勾结杜家,包庇恶霸,奉王相公钧令拿下,敢阻拦者同罪。”
县衙的胥吏目瞪口呆,简直不敢相信,一点消息也没有,心里有鬼的哪个不惊秫。
朱松当即就愣住了,第一个反应是完了,他不是傻瓜,禁军突然出现,没有半点消息,说明是雷霆一击,人家酝酿很久了。自己为了前程,不惜包庇杜家,看来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,他真的很悔恨,是不是可以恳求王秀和王昂,放他一马?
无论朱松有何想法,他已经不在王秀考虑范围,甚至连对手也不配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