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说话,心虚了不成?”王卿见王秀沉默不语,有点不悦了,她是精明的商人,自然看出座钟巨大的潜力,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,放过了岂不太可惜?也不知秀哥儿脑袋抽了哪门子劲痉,竟然让给了别人,实在太可恨了。匕匕
嗯,虽说也是王家人,但也不知出了几十代,血缘淡薄的几乎可以不计,早就形同路人了,还不如邻居来的实惠。
看来王卿还没意识到,王秀觉得应该说明白,他撇撇嘴道:“大姐,有很多事不能率意,甚至无法左右命运,你认为王记百货展的怎样?”
“很不错,这多半是你的功劳,但咱家也没有作威作福,至少按你的意思,拿出去的也不少。”王卿并不否认,没有王秀绝没有王记百货,更没有百货的展,但王家对这个社会也投入很多,官府做不到的,他们借官府的名义做了。
“是不是很多人艳羡恭维?”王秀反问一句。
“这还用说,连本宗都千方百计地巴结,就别说别人了。”王卿一阵得意,她很在意这种救世主的感觉。
王秀却一阵牙疼,咬牙切齿地瞪着王卿,真不知该说啥子好,要是别人,他早就勃然大怒了。
王卿见王秀脸色庄肃,绝不像是玩笑,她是知道兄弟的,平日里姐弟嬉笑很正常,但正事上绝不含糊,似乎王秀说到了正事,不由地止住笑容,弱弱地道:“怎么了秀哥儿,难道有哪里不对?”
王秀摇了摇头,长长一叹道:“福兮祸之所倚,祸兮福之所倚。大姐,咱家风头太盛,也是我退出外朝的部分原由,如今再次出山,百货也应该压压了,至少不能风头太甚。”
“你说什么,难道你要.。。”王卿脸色很不好看,什么叫风头太甚,要压压了,这不是放着钱让给别人吗?
“大姐不要误会,我没有别的意思,用杭州的王家远宗,也是为了咱家考虑。你不能把整个天下都吃进去,分出一点给别人,等于利益均沾,也好联系几个强有力的盟友。”王秀的意思很明白,就看王卿怎样选择了,他不可能亲自掌控王纪百货。
“大姐,就拿座钟来说,座钟这玩意很不成熟,利润空间是很大,但真没有必要投入,你占一点份额不就行了。现在,百货以京东冶铁商行名目,几乎成了私营铜铁的霸主,天下为之侧目。在银行业上也是仅次于朝廷份额,两项足够我们占据制高点,就像当年白糖和冰糖一样,贪的太多,最终会消化不良的。”
王卿有些不服气,但她对王秀颇为信服,说的她也明白,是物极必反的道理,不由地犹豫地道:“秀哥儿,你可别吓我。”
“我吓你什么,现实就存在的,树大招风的道理,大姐应该明白。如今,我正在推进改良,势必引来不少仇视眼光,他们或许拿我没有办法,但可以对付王纪百货。孤军奋战的结果不用说也明白,只有不断创造既得利益者,形成一个稳固的阶层,才能和那些龌龊小人斗,大姐不是寻常人,应该明白其中道理。”
“大姐放心,忍一忍,现在让出点利益,是为了将来更大的成就。有了这份基业,在未来成熟的行业中,咱家始终占据上游,他们十人挣七分,咱们一家挣三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