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军组建到了关键时刻,亡命之徒竟公然对抗朝廷,朝廷必须做出强硬姿态,绝不姑息养奸,枢密院成为重中之重,李伯记很可能回朝领枢密院。 Ш Ш Ш co ”
“会之兄举荐李伯记?嗯,李伯记的确是强势,他一回来,至少也是知枢密院事。”范宗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桧,他离执政一步之遥,心里痒痒啊!但他也有自知之明,能人很多他实力有限。
秦桧眉头一扬,淡淡地道:“难道文实入枢密院?”
钟离睿撇撇嘴,王秀入枢密院那才是扯淡,秦桧真是玩手段的高手,做事几乎滴水不漏,就算你感觉到不对味,也拿不住他任何把柄。
范宗尹很不乐意,不悦地道:“李伯记担任本兵,对会子兄心存举荐感念。”
何为差点笑了出来,没有人是傻瓜,岂能听不出范宗尹的牢骚,这伙计野心不小,等的也不耐烦了,又笑秦桧用小心思,你用也就用了,人不可能没有私心,但两头都想取巧,这玩的就不太地道了!
其实,钟离睿早就和他交流几句,秦桧利用刺杀蔡易案,明修栈道暗渡陈仓,表面上大公无私地举荐李纲,实际断了李纲如中书门下的路子,却又在枢密院扎了根钉子,还借着机会举荐自己人,占据尚书有司两个郎中,不能不说为人老道。
“沿河不太平,两浙路欣欣向荣,有明叔通判杭州,却还要一位得力大臣才行。”范宗尹有点心动,他是差一步进两府的人,他想分一杯羹却不可能了,在自己资历上增添浓重一笔,只有一条路可以走。
秦桧眼皮子一跳,诡异地笑道:“觉民问的好,但率臣任用,岂是我能揣测的?”
范宗尹一阵牙疼,秦桧这厮明显尼玛打擦边球,真不是个好鸟。说句实在话,持节总理南海各国事务衙门,专门针对海外个蛮夷,地位明显高于两大宣抚司,要是说没心思,他自己也不信,权知杭州军州事,也是一块大大的肥差,只要是明白人,绝对会流哈喇子。
“咱们一厢情愿,不知大人是怎样打算的,杭州是欣欣向荣,但两浙路和南海还没有完全展开。”钟离睿似笑非笑,他已经算通判杭州,若知州能是自己人,一些事就好办多了。
对啊!钟离睿说的不错,大家都认为王秀回朝势在必行,却没有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。
王秀寄予厚望的新政改良,不惜蛰伏五年,离开朝廷去亲自施行,还没有完全的展现出效果,就要回归朝廷,留下一颗大大的桃子。
如果有可能的话,延长一年任期最好,也能从容布置各项事宜,做一些保护措施,也不是不可能生的事。
秦桧暗自摇头,王秀留任一年是有可能,但回朝局面几乎不可逆转。这些年来,他是有小动作不假,但那又能怎样?如今他是尚书左丞,再上一步就是宰相,岂能没有自己的班底?至少他自己不认为某些手段不对。
想想,自己面对王秀,应该也没有任何恐惧,也不打算和王秀决裂,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,人之常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