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肥水流了外人田,京东商行是外人的吗?要是大娘子听到了,你小子要倒霉了。”李长抓到了小辫子,一脸的奸笑。
高堪脖子缩了缩,王卿可不是他能得罪的,连先生也要退避三舍的人物,干笑道:“总不能让我缩手缩脚,三万贯铁定不行。”
“好了,就四万贯,多一文钱也不行,你给我尽量多造,尽快的运来。”李长似乎做了很大让步,几乎是咬着牙。
“不行,少了八万贯绝对不行。”高堪也是咬紧牙关。
“一口价四万贯,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你让我哪筹钱啊!七万贯,做兄弟的给你底价了。”
“也罢,你也别再说了,反正做完着跑买卖,你就直接上船去南海赴任了,就当我多给你点钱,权当是盘缠,五万贯,你要再敢抬价,小心我翻脸。”李长咬牙切齿地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高堪愕然看着李长。
李长神秘地一笑,道:“我是侍卫水军大将,你出知南海云间城的事,我怎能不知道,说白了你还得靠我水军海船支撑。到时候,我修书一封,你能省了很多事。”
高堪眨了眨眼,似乎在犹豫不决。
“行了,再过一个月,有了信风,你就该南下了,别扣扣索索的,一口价五万贯。”李长斩钉截铁地道。
“干了。”高堪权衡利弊,为了新任所的坦途,他也就咬牙同意了。
“这才是好兄弟。”李长大喜,不由地一阵大笑。
“鬼扯,谁和你是好兄弟,有你这样讹诈兄弟的吗?”高堪还在咬牙,狠狠地瞪了眼李长。
却说在齐州,郦琼实在没有好办法,无奈地叹道“张武几人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,不能做的太绝了。”
靳赛翻个白眼,冷笑道:“万一被刘建查到他们那里,悔之晚矣,做大事者岂能在乎小节。”
“太尉,定要速断,不能再拖了。”王世忠在旁催促,自己的好端端身家,万不能断送在几个小卒身上。
郦琼目光游离不定,权衡利弊得失,刘建的钢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,一步天堂一步地狱,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,实在是大意不得。
他在军帐内来回度步,神色变幻不定,王世忠、靳赛的目光紧跟着他,希望他能速速决断。
“灭口的事不要再说,让他们外出暂避风头。”他还是做出决断,毕竟是亲随,人非草木孰能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