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冯大官人回来,他也不敢有太多询问,对待邱云殷勤了许多,倒是冯婉君有点小性子,让他颇为头疼。
看这事办的,未来女婿前程远大,又有王相公这棵大树遮风挡雨,女儿能嫁了此人,简直是冯家祖坟冒青烟,他下半辈子不用愁了,但女儿倒是任性起来,让他不知如何是好。
不得已只得回避,让邱云劝慰女儿,孤男寡女在家里相会,的确让他不是个味,传出去肯定闹笑话。
但是,地位决定一切,人看问题角度不同,最终得出的结果也不同,邱云是那么有前途,反正是冯家的女婿,传出去就传出去得了,闭只眼就过去了。
“平常总是遮遮掩掩,哪个想到哥哥竟有那么大的来头。”冯婉君丝毫不理会邱云的赔笑,仍然气鼓鼓地。
邱云是好话说尽,好歹让冯婉君说了句气话,他非常高兴,不怕你说就怕不说,
他立即抓住机会,可怜兮兮地道:“妹子,全怪我没有说过,但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想我当年也是先生手下猛将,原本大好的前程,却因酒醉看到上官欺压军士,一时气愤下借酒将他打了一顿。本来是出于好意,却没有想到那人平日里欺压士卒有能耐,怎么就这么不经打,几拳下去就把他打残了。恶气是出了,却生生地毁了自个的前程。”
“哎,幸亏先生联系我,又有几位太尉从中帮衬,才保留了军籍。我是有赐进士出身,但志向是率十万大军,驰骋草原封狼居胥,要靠自己重新站起来,不让别人说靠着先生的羽翼,才不得不有所隐瞒。”
“王门九子,哼哼,外人给我们取得雅号,却哪想到我邱九从准备将到队将,完全被他们抛在身后。本以为先生不再关注我,哪想到他竟然来了书信,要为我说媒,才知道那么多年,先生一直在关注我,真是惭愧啊。”
“啊!王相公怎么知道的?”冯婉君俏脸飞霞,刚才他并没有深想,邱云那么一说顿时明白,自己和邱云的事全在王相公眼中,不由地羞涩非常,那可是相当于公公的长辈。
邱云脸色稍显尴尬,龇牙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,看来又是老五干的好事。”
“老五,那是哪位?”冯婉君奇怪地看着邱云。
“哦,是我五哥景波,也在宣武军中任职。哦,现在快要打仗了,郓州不能呆了,你和大叔一同去兖州龚县躲避,哪里地形复杂较为偏僻,不在主要道路上,虏人轻易不会攻取。”邱云没有磨叽,他不愿冯婉君身处险地。
现在说南下徐州有点不现实,说不得金军明天就开始南下,他们走官道大路磨磨唧唧,肯定会被金军游骑截获,与其冒失南下,不如去偏僻县城躲避。
“不会吧!往年虏人都没有拿下须城,难道这次他们.。”冯婉君惊讶地瞪着邱云,神色极为不安。
邱云认真地点了点头,道:“郓州是第一线,打仗谁能保证完全,兖州好歹是二线大郡,安全上比郓州要好,到时候我回去找你。”
他也不是新兵蛋子,多年的军事生涯,让他无论是指挥艺术还是韬略,都有了翻天覆地地变化。金军集结大军南下,宋军肯定不会第一时间硬碰硬,宣武军作为主力,定然会大部退入二线作战,把锋芒先给避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