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卫士不敢再说,默默地跟随着成蛟缓缓前行。
中军卫卒跟随成蛟多年,明白啥时候说话,啥时候不该说话,默默不语跟在后面,却听成蛟凝重地道:“你要是虏人贵酋万户,会不会暗中派遣马队南下?”
卫士不知成蛟何意,一时间没有跟上成蛟的思路,呆在原地怔怔地出神,他能想出什么所以然来。
成蛟似乎没有打算卫士回答,仍在慢慢度步,自言自语道:“应该是会派马军南下,毕竟淮水很多地方水浅,淮上水军太少,只要打退援军,钟离不过是一块肥肉。”
卫士咽了口唾沫,他听的模模糊糊,似乎觉得不太好
“夜黑风高,的确是偷袭的好时机!”杨沂中没有设置防御,让他一阵莫名其妙地心慌。
不经意间,转望着东北方向,乌云的边际,似乎有不同乌云颜色的雾腾腾云屑,越看越是凝重。
“不好,是马队扬起的烟尘。”
杭州
钟离睿很悠闲地品茶,面对一脸焦躁的范宗尹,就算那位是徽猷阁直学士,权知杭州军州事,充两浙路都转运使,他也是爱鸟不鸟的模样,那份闲情让王秀看到,肯定会认为和钟离秋如出一辙,叔侄两人就是一个德行。
“今年的涨势不错,但可恶的猪羊,这场战事让我两浙路耗费巨大。”范宗尹是痛恨不已,刚来杭州没多久,眼看几乎要井喷地展,可以预见到了年底,绝对是一笔大大的政绩,为他的仕途增添重重的一笔。
可恨的是女真人动这场战争,两浙路担负沉重的军费,当然也有他的功绩,但战事花费的名册记录,完全不如上缴户部和太府的钱财绢帛有面子。
钟离睿玩味地笑了,范宗尹来到杭州,那是萧规曹随,谨慎地按照王秀布局施政,虽然也有个性化的小动作,但那都是按照自己的观念,做些无伤大雅的修补,他也懒得去理会,反正并不妨碍王秀的布局。
那点小心他自然明白,但人家有自己的处事原则,也算是无可厚非,谁不想风风光光的,连秦桧也有自个的打算。
“怎么不说话,光知道品茶。”范宗尹牢骚半天,却见钟离睿一脸的悠然,不由地有了几分不悦。
钟离睿嘴角抽动,连翻几个白眼,你自个为了前程好看,焦急上火的****鸟事?但不说话又不算太好,只得淡淡地道:“大人,虏人想打,总不能吟诗一退敌吧!”
范宗尹一怔,哪个牙疼啊!这厮太损了。
“虏人动用数十万人,是近年来最大一次侵犯,如能全力保证军需供应,一旦打退虏人,可想而知朝廷的封赐。”
范宗尹没有想过,还真像钟离睿说的那样,打退虏人大规模侵犯,绝对是不小的功绩,能够提供充足的钱粮,也会让朝廷更加看重。换个角度考虑问题,着眼点就是不一样,他恍然笑道:“那也是个理,但钱粮就快见底了,如何是好?”
“这还用我说,想搞到钱还不容易。”钟离睿撇撇嘴,他还真没在乎过钱,现在两浙路遍地黄金,就看你又没有本事,他是通判不好介入政务。
“哦,还望明叔教我。”范宗尹眼前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