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柔嘉用绣帕拭去秀眸中清泪,强作笑容道:“姑姑苦尽甘来,倒是要恭喜姑姑。”
“好了,郡主也累了一天,下去休息吧!”朱琏淡淡地道,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“太后,奴家有话要说。”赵巧咬了咬下唇,似乎要做出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。
“哦,说来听听。”朱琏没想到赵巧有事,只有耐着性子来听。
“不知此计能否可行!”王秀和沈默坐在室内对弈,手握白子迟疑地望着棋局,迟迟不能落子,名为对弈,实则心中却另有牵挂。
沈默风淡云轻地笑了,不在意地道:“大长郡主饱经风霜,自然明白该怎样做,文实多加防范就是。”
王秀默然颔,沈默早就不是吴下阿蒙,一个掌管财政大权的人,连这点破事也办不好,连他也不相信。
本来就是乌虚子有的破事,还要他想尽办法去圆谎,想想真是憋屈。
“哦,文实好好用心,不出十步,我将占据中原。”沈默目光从棋局上收回,意味深长地看着王秀。
王秀这才回过神来,眼看方圆之间,对方黑棋已是气势汹汹,大有一鼓作气将白子并吞的势头,左右思索半响,摇了摇头,笑道:“中原大势已去。”
沈默把棋子抛入盒中,淡淡地笑道:“行了,我该回去了,事太多。”
几天后,自宫中传出消息,新安大长郡主当着皇太后的面,否认她和王秀的婚约,而且当时燕邸也没有得到赵佶的旨意,简而言之就是她并非王秀钦定夫人,倒是赵佶有许配茂德帝姬的意思,这是不可否认的。
市面上的谣言顿时不攻自破,消散的无影无踪,那些说王秀拒绝迎回二帝的传言,当然也没人再提。
他是感觉憋屈不假,却没有在意这次小危机,全力投入大宋的全面变革准备之中,通过机速司的使臣,还有回忆的历史知识,他已经明白女真贵族的吗,矛盾,已经到了临界点,善加利用似乎对他有利。
赵鼎似乎察觉出点什么,在与张启元吃酒时,有意无意地道:“王文实不欲迎还太上,子初可有见解?”
“朝廷哪个不提?王文实比谁叫喊的都响。”张启元一脸淡然,似乎毫不在意。
赵鼎一阵牙疼,这还用你说啊!王秀富国强兵的口号,那是天下人都知道。但是,叫喊和行动的差别,是个傻子都明白的道理,做宰相不把迎还二帝挂在嘴上,你能把屁股坐安稳了?别看王秀平时说的好听,一涉及到实际行动,绝对没有迎还二帝的意思。
“好了,元镇兄还是当好你的尚书,别再多事了。哦,没事可以去钟山书院客座讲学,也是很不错的。”张启元摆弄精致的玉碗,嘴角上挂着玩味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