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谏制度也做了改革,正式设置各道监察御史,开始在县一级试行立士绅议事会议。
各道御史的设置,并没引起波澜,在大家理解中也就是御史外驻巡查,也就是增添十余名御史,就能就近监察军州,也是一件好事。
不能不说县士绅议事会议,绝对是大胆的尝试,给予在野的士绅议政权利。这可是传闻中上古的贤政,比三老制度更进一步,却不知朝野反应如何。
虽说,两府的争议也不算小,但大家还是保持乐观态度,毕竟给了士人在野的权力,只有傻子才回去反对,要不就是别有用心的贼厮鸟。
“哎呀,这事可得要谨慎从事。”王秀风淡云轻地笑了,官制,他肯定要抓在手中。
玄武湖南岸,阵阵湖风吹过湖面,不少精致的画舫游弋水面,天还很冷却挡不住人们的消遣,春夏有春夏的特色,秋冬有秋冬的韵味,飘出瑟瑟丝竹音韵和歌姬轻妙的歌声。
丰乐楼五楼并举,高高耸立在岸边,来往商贩走卒,叫卖声不断。
陈东和欧阳澈漫步在湖畔,他们都在朝廷供职,并没有外放,没事的时候一同出城游赏风景,但主要还是在一起谈论国家前途。
“德明,还记得靖康年间东华门?”陈东看了眼湖中的画舫,眉头微蹙,双目流露出浓浓地不屑。
欧阳澈眉头一挑,浅笑道:“当时国难当头,少阳兄挺身而出,分离振臂一呼,才有了宣德门上书,东华门外请命佳话,咱们在东华门痛殴奸佞,那真是快意人生啊!”
他迎来陈东兴奋的目光,想到当年的义愤填膺,二人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一心为国的热血时代,不禁相顾大笑。
“要不是王相公,你我恐怕不会有今日。”想想当年的事,失去控制的局面,刀斧手跟在身边虎视眈眈,陈东不吝叹息,他对王秀的救命之恩,还是心有感触的。
欧阳澈为人很活,心思敏捷,陈东身为崇政殿说书,就传闻对王秀的施政颇有微辞,今个口气似乎有点怪,让他不能不有所动。
陈东停下脚步,怪怪地看着欧阳澈,道:“德明,以你之见,当今朝廷可有作为?”
欧阳澈诧异地看着陈东,但见陈东清瘦稍显苍白的面庞,显得那么的萧瑟,目光中隐隐透出淡淡的茫然。
他有点却摸不透陈东心思,只是隐隐感到陈东对王秀的看法,似乎是有些改观,又让他摸不清头绪。
“朝廷正是大有为之时。”既然摸不清路子,他也就随意地敷衍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