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塘是北方使臣知事出,没有完全把握,他绝不会妄言。”王秀有点不高兴,秦敏的沉稳睿智,绝不会无的放矢,他唯一忧虑的是如何处置,太坑人了。
“果真如此,无论怎样代价,都必须把太上请回。”李纲毫不犹豫地道,对于北伐迎回二帝,他是异乎寻常地坚持。
张启元想的比较多,赵桓回来如何自处?做太上甘心吗?显然是不可能的,他也并不太热心。
不过,他看到王秀眉宇间的不悦,也就坚定了支持心思,果断地道:“要立即联系使臣,朝廷派出精干吏士参与,一定要确保迎回太上。”
李纲对张启元投去赞许的目光,果然没有看错人,兴奋地道:“机速司高等使臣由文实掌控,可有完全把握?”
“恐怕营救太上,没有是全把握,甚至没有一点把握。”王秀摇了摇头道。
“文实怎能没有把握,上次不也把挞懒接应回了嘛!我看迎回太上并非没有把握。”吕颐浩胡须一阵抖。
王秀不免苦笑,接纳挞懒和赵桓完全两回事,上次是生死不计,能回来就赚了,营救不回来也无所谓,赵桓不一样。
再怎么说女真人警觉了,赵桓又是文弱的人,难度要比挞懒高出许多,他说没有一点可能,也不是妄谈。
“此事关系重大,需要谨慎从事,在座都是枢要大臣,一同努力迎回太上就是。”他没有任何迟疑,总不能反对迎回赵桓吧!那还不被人给骂死。
至于营救,那也是北方机速使臣具体负责,成功与否,就看他们的意愿了!
“可以出燕山,直接南下界河。”沈默提议了句,这是最原始的办法,至少有可行性。
“不可,虏人表面无恙,实际上正在调兵遣将,南路绝不可走。”张启元直接否定陆路。
笑话,有可行性不假,但燕山、云中那是重兵集结,使臣还有可能通过,带了赵桓却是最大负担。
“不错,为保完全,南路绝不可走,只有水路了。”吕颐浩支持张启元的看法,上次挞懒出逃也是从水路,只要到了海边,那就是大宋水军的天下,任他金马如雷也白搭。
蔡易眼中闪过一抹不悦,沉声道:“沙门岛水军大寨,还能够出动海船,怕万一战事起,太上难承受海上颠簸。”
“难道海上大船,还能有车马劳顿吗?”李纲很不满地瞪了眼蔡易。
蔡易也很不满李纲的刻薄,厉声道:“虏人已经加上沿海防御,难道大人愿意看到太上海边被擒?”
“总归要试一试,海路要不陆路安全,实在不行出动几条大船,打下一片地方迎接太上。”李纲非常坚决。
为了迎接一个无用的人,不惜牺牲大批侍卫水军吏士,王秀并不认为李纲有错,但他绝不会那么傻帽。
“文实有何良策?”沈默见王秀沉吟不语,才有此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