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,文实自己拿主意。”蔡易也是滑头,那么大的事,他绝不敢轻易表深层次建议。
“蔡驸马也在其中啊!”王秀语带双关地道。
“尽人事,听天由命。”蔡易怔了怔,非常寂落地一叹。
“驸马跟随太上北狩,如今已经近十年,如果能回来固然是好。”王秀有点心虚,赵福金可是妥妥地做了他的金丝雀,要是蔡鞗真回来了,该如何是好?难道要拱手让出?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“叔父有福能回归固然好,也算是安享晚年了!”蔡易何尝不想家人回归,但他也有大局观,赵桓的回归只能加剧朝局动荡,他不能不防啊!
其实,他很想说如果能劫持南下,路途中有很多好机会,彻底解决问题甚至在营救过程中,也是最佳的时机。
但是,他不能说出口,一切要看王秀的决定,王秀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。
那么多年来,他蔡家的利益已经和王秀捆绑,几乎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程度。沈默和王秀的关系,范宗尹和王秀的关系,他和王秀的关系是截然不同的,王秀救他于为难,蔡家有今天的兴盛,让他无法做出悖逆王秀的举动,一切只能支持王秀。
最重要的是,别人都是有资本和王秀搭上关系,又有相对的独立性,他是危难中被王秀拯救,依附程度大的多。
“如果能够营救出太上,倒是就可以冒险,我已经出官塘,让北方机速使臣伺机决断。”王秀慢悠悠地道。
“文实兄,你可要考虑好了,一步错步步错,家国大业为重。”蔡易语重心长地道,语气中隐隐有彻底解决问题的意思。
王秀对蔡易更亲厚一层,能说到这个层面,绝对是铁哥们了。无论是李纲还是张启元,他们的目光都在盯着,有任何的纰漏,都无法逃脱他们眼睛。
当他从蔡易府邸出来回家,刚到家门口却建议对车马,显然是宫中的,更巧的是张启元面带笑容地站在一旁,显然是来找自己的。
“文实兄,让我好等啊!”张启元见王秀下马迎过来,笑咪咪地拱手见礼。
“子初兄真是稀客,还请里面说话。”王秀显得非常高兴,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至交好友。
不过,从某种意义上说,他们还真是知己,从商水道今天的争斗,张启元绝对是优秀的朋友,几乎是打不到的小强。当然,也就是这个不杀文人的时代,换成别的时候,恐怕他们的斗争,又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。
“请。”张启元本就有事,一点也不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