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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相公势大,在下不过际遇偶然现端倪,想要安稳度日,只能扳倒了王相公才有可能。 ”宦官笑咪咪地看着张启元,一脸惶恐神色也没有,继续道:“在下希望张大人周全,能够投身福宁殿,才能出面作证。”
“竟然不在乎钱财,你好大胆子啊!”张启元冷冷地看着宦官,此人脸色坦然,目地绝不简单,是个死士。
“大人认为,在下的了钱财,还能有命吗?”宦官一脸的不屑道。
张启元眉头一挑,并没有否认,大宋自开国以来对待文臣,那是极尽的优容,除了赵桓秘密宰了几个,历代天子就没有杀过文臣,最多就是荆棘三千里,那是非常严重了。
但是,政治斗争是非常残酷的,宦官就是天子家的奴臣,他们和文官没有任何可比性,生死全在别人一念之间,如果说天子不敢迫害文官,连赵桓也是派人暗杀,那杀宦官就是分分钟钟,就算得了钱财又有何用?
能够想到在天子身边的好处,算是危局中最稳妥的了,至少有回旋的余地,很不错的想法,似乎又有点诡异。
“你很聪明,也很有自知之明,我可以答应你周旋,但要看官家的意思。”
“那就多谢张大人了。”宦官笑呵呵地拱手道。
“嗯,各取所需,无需道谢,现在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散布所见所闻,”张启元笑眯眯地道。
“在下必然会说,张大人终究会明白。”
张启元看了眼宦官,此人不简单啊!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?他也看不出来。要说打击张泉上位,那也不合情理,你把太后牵连进来,还混个屁啊!再想别的目地,也是两头不讨好,让他有点匪夷所思。
但是,绝好的机会不能放弃,生死是人家的事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他只要把王秀和朱琏私通坐实,至于赵柔嘉是王秀女儿,那只是他的怀疑,一件事就足够了。
宰相夜半出入玉阳宫,无论如何都能让王秀身败名裂。
“那就收拾一下,我带你入宫面圣。”
就在当天,张通古出奇地没有过分争辩,双方逐步达成了初步共识,却引一阵浪潮。
“虏人劳师无功,屡屡被王师挫败河上,今天下大势刚刚逆转,朝廷诸公应操训兵马、伺机北伐,岂又能偷安江东,以上国之势屈从蛮夷小邦,此必为士人指为丧心病狂,遗臭万世,还望陛下三思。”
校书郎兼史馆校勘范如圭上奏,指出朝廷并没有趁机索要利益,气愤地上书反对,要求对金采取强硬政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