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,另一个始作俑者福国大长公主,还没来得及施展手脚,就被王秀死死地摁下去,现在还没质押不出,看样子是凶多吉少。
你要是敢再不知好歹,估计死都不知怎样死的,人心都是肉长的,既然不干自己的事,看赵福金一脸的安逸,显然是生活的很不错,既然帝姬有了好的归宿,免遭被掳掠北方凄惨生活,大家也就当成没看到,只是在侍候上殷勤了许多。
从一些老宫人恭敬的态度上,赵福金似乎觉点什么,但她依旧保持从容的姿态,依旧是那么的高贵和蔼。
朱琏又岂能看不出来,她也是王秀的女人,按说是王秀第一个女人,实际上的王家大妇。
她对王家家眷不是一般地亲近,甚至连一脸不乐意地楚国长公主也拉来,那可是王卿苧正儿八经的侄女,表面上不能说,但以王秀对朝廷的功绩,完全能让赵柔嘉放低姿态。
一群女人说笑着,就在宫中安排了歌舞宴会,相当于王家内眷的再次聚会,这次,似乎是最全的一次。
一场皆大欢喜的场面,伴随着外面士林的纷杂,唐格终于过了全套程序,结束了人生顶峰的十年。
当天,诏书就下来了,迁开府仪同三司、观文殿大学士,权知楚州军州事。
赵谌陷入了尴尬境地,朝野不断增加的压力,大多是要求尽快任命宰相,处置张启元,他硬拖着不办,甚至想着拉拢秦桧,让这厮出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,监修国史。
但是,秦桧是何许人,岂能明摆着和王秀正面较量,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,找死吗?人家的贤内助王氏,也是个精明无比的女人,当然不会让自家相公上当,当了那露头鸟,当天就警告秦桧,宁可得罪赵官家,也不能拔了王秀的头筹。
秦桧还算是聪明,咬着牙顶住压力和诱惑。
其他几位两府执政,一个个也是人精,这个时候绝不愿触霉头。王秀明摆着要上位,你这时候跟人家争,不被士人骂成小人才怪,单单女真人就不好应付,还是让王秀去做算了,又不是没机会成为宰相,大家轮流坐庄子。
学生天天请愿,银台司和登闻鼓院成了最繁忙的衙门,王秀是稳坐钓鱼台,什么也不用干,只是在钟山书院讲学,就把士林玩弄鼓掌中,还博得了好声誉。
一位事业如日中天的宰相,突然放下权力去教书,只能有两种可能,或沽名钓誉或真心归隐。
最终,赵谌在无比强大的政治压力下,颁布诏谕罢免张启元枢密院直学士官职,确认然保留散阶俸禄。
随之而来的就是落井下石,弹劾张启元的风潮更甚,甚至有了杀张启元以谢天下的奏章,实在让人触目惊心。
张家的府邸也被人袭扰,甚至在大门上写:张学士通敌卖国的大字,张启元是水深火热啊!他明知道是王秀搞的鬼,却无能为力,连他老爹张文山也一病不起。
但是,王秀仍然没有复出的迹象,事,似乎有点过火,谁也搞不清楚,他到底是怎样打算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