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非常的窝心,自己并不曾勾结女真人,但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,人家大权在握,掌控绝对主动权,几天时间就能造出需要的证据,给他致命的一击。
不能再犹豫了,他来到老爹的病榻前,又是一阵犹豫,要走却不能带上老爹。是想,一个叛逆的父亲,能有怎样的结果,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。
“爹,可好些了?”
张文山睁眼看了看儿子,他是一脸的憔悴,几天前被一群老头讥讽,气急攻心软瘫的半身不遂,儿子被罢黜也瞒不住他,心中真是悲哀到了极点。
想想自己谋划算尽,好不容易把次子捧起来,最终却落个通敌卖国下场,让他还有什么希望?这可不是贪污或是政见不合啊!
“二哥,不要灰心丧气,不过是一时的挫折,大不了清净几年,几年后又能重新回来。”他再难受也要安慰儿子,老大已经死于战火,张启元是他希望所在,只要人在就有奔头。
张启元百感交集,要真能回来就好了,他不会那么焦急对付王秀,最起码也要进入两府,具备和王秀分庭抗礼的权势再说。现在,一切都晚了,王秀能给他机会?显然是不可能的,他不能告诉老爹,只得温声道:“爹放心,我明白该怎样做,只是让爹委屈了!”
张文山老怀甚慰,看儿子并没有消沉,慢悠悠地道:“只要你能东山再起,不要让王家竖子猖狂就行,至于老夫,哎,年事已高,本就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,就无所谓生死了。”
张启元打定了主意,但他毕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面对自家老爹真心的愧疚,他无奈地落下泪水,跪在榻前狠狠地道:“爹放心,我必然要王大郎跪在我脚下,相信会有那一天的。”
“好、好、好,二哥真是大志气。”张文山大喜,多年的郁闷有了些畅快的抒,精神头也好了点。
“爹先休息就是,孩儿就不打扰了。”张启元很想多陪张文山一阵子,但时间不容他多想,多耽误一分就多一份危险,他决不能放弃一线生机。
“好,去吧!”张文山似乎也疲乏了,躺着闭目休息,却不曾想到父子竟是诀别。
张启元出来,回望一眼门厅,长长地叹了了口气,脸色显得尤为地悲鸣,那是无奈堪叹息,待他再次转身时,目光变的无比的坚定,充满了无尽的厌气。
辖里接到店铺密探的禀报,很得意地笑了,轻松地道:“总算是下了决心,可是大功一件啊!”
乌思谋陵却脸色郑重,沉声道:“你认为王相公没有准备?”
辖里眉头一挑,笑眯眯地道:“你放心,我让王相公想都想不到。”
“不要大意了,无论是机速司还是缉捕司,都不是易与之辈。”乌思谋陵撇撇嘴道。
张通古心情不错,今个刚刚递交国书了再,准备一下行装,他就能风风光光地回去,想想南北盟好的成就,大金郎主对他的重视,忍不住都想笑了。
还没等他笑出来,辖里就悄无声息地进来,不免有几分不悦,你再是郎君身边的红人,也不能不拿他当事,总得搞出点动静好不好,这样会吓死人的。
“大人,张启元决定投效大金,晚上动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