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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个,江宁的天气格外好,碧空万里点缀着点点云彩,正是户外行走的大好机会。
禁中的慈寿宫,朱琏亲自泡着茶水,韩氏乖巧地旁边帮忙,时不时地看眼坐在下的赵谌,眸子里尽是关切。
“娘娘,不过是几个妾室,朝廷本就不给宗室藩王外侧室诰命,也就是聊聊几位先朝重臣而已,一下给了他们三个县君诰命。。”赵谌不情愿地撇撇嘴,看了一旁的赵柔嘉,没有把话说下去,意思却非常明白,给乐县君已是优容,还想要别的。
赵柔嘉哪里不明白赵谌意思,也就是在朱琏身旁,半撒娇地道:“是啊!哪有宗室外侧室封诰命,本来已经破例了,再加封郡君,简直太骇人所闻了。”
朱琏淡然一笑,不置可否,风淡云轻地道:“我又没说现在加封,而是等到相公克靖西北,开国公配上国夫人和郡君,足以让官家笼络人心了。”
其实,她心中很失望,儿女对王秀成见日甚,完全走到了对立面。她敢肯定的是,如果不是骨血相连的话,就算王秀勤王救驾建立行朝,恐怕现在赵谌也如同汉献帝,形同囚禁宫中,等待着禅位的那一天。
嗯,压根不用等到那天,早在十年前,恐怕赵家天下就完了。
可惜,赵谌、赵柔嘉不理解王秀,迫使王秀提前出手,开始实施内外朝彻底分离,二元君主制框架拉起,儿子的权力被分割不少,还在心存妄想,实在让她担忧不已。
其实,她非常明白王秀的用心,利用老臣在前台,自己躲在幕后操纵,并没有打算那么快到前台,连续几次大事的生,让王秀彻底走到前台。
赵谌看了眼赵柔嘉,眨了眨眼笑了。
赵柔嘉哼了声,不满地道:“那也得他打胜仗再说,就算他胜了,一个宰相侧室封郡君,似乎有点过份。”
朱琏瞥了眼赵柔嘉,目光落在韩氏脸上,慢悠悠地道:“圣人是后宫之主,执掌内外命妇册封用玺,怎么看此事?”
韩氏正在担忧赵谌惹朱琏不高兴,没想到竟然问到她,这个问话可不好回答,实在让她左右为难,不得不犹豫着道:“一切听娘娘做主。”
“你是皇后。”朱琏深深叹了口气,她真的有点精疲力竭,眼看父子关系不断恶化,又不能明白地说,让她有心力交瘁的感觉,有时真想撒手不管不问。
她是遍阅诗书的才女,深知权力之争无父子,赵谌能对王秀下手,是不知道真正的生父,却不知知道了会怎样。但是,她敢肯定的是,王秀是有理想志向的人,而且正在施展宏图抱负,绝不会让人阻碍他的志向。
尤其是国公出生,王家府邸四位女人怀胎,让她加深了忧虑。诚如政治斗争,一旦到了最激烈程度,亲情最为淡漠,仅有一子和多子,人的心态是不同的。
韩氏轻轻一叹,看了眼赵谌,悠悠地道:“王相公有功于社稷,理应受到封赏。何况,宰相侧室受封郡君,也是有特例可循的。”